返回话里有话(1 / 1)这波二婚血赚不亏首页

他是沈彧派到奕国的奸细,面相生得好看,才送进了梨园。梨园官僚多,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即便三杯两盏灌不醉,床笫之私,美人在侧,又有谁能守口如瓶?    他借着自己得天独厚的条件,轻而易举的问鼎倌儿界。身价越来越高,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从二十出头的浪□□子,慢慢朝有权有势的老女人进发。    想他白宣堂堂陆安国的好男儿一个,天天卑躬屈膝伺候女人也已难忍,不料品质还一跌再跌,就算忠于沈彧,却也打起了逃判之意。    可他敢吗?当然不敢。    还好李京九及时出现了。恍如大海中的一根浮木,令人为之一振。    机会难得啊!李京九有的是痴情和财力把捞他上岸,到时候责问起来,他也是人微言轻,身不由已。    且李京九在朝大有作为,嫁给入昭坤府,也可洞察敌情,不算耽误本职。就算沈彧震怒,真要了结了他,他早已先斩后奏,嫁进了昭坤府。足不出户躲在府内,堂堂九殿下的宅居,沈彧千里迢迢又能奈何?    事实证明,白宣的想法确实可行。沈彧虽怒,但气归气,这颗暗子尚未叛变,且成功打进了敌国内部,也不能白白浪费了。由是,才由得他在昭坤府里安逸了一年多的时间。    至于在梨园里被李京九捉奸……此事确实太不凑巧,这不过是主仆之间久违的一场见面罢了,并非像李京九想得那番龌龊不堪。    结果,事态的走向越来越离谱。不仅入了大牢,还差点丢了小命。等再得自由身时,他老大居然要娶了李京九为正妃!    这着实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他心里也清楚,沈彧的心思不可能放在女人身上,这次婚配,不过是又是他权衡利弊下的牺牲品而已。但好歹她也成了沈彧的妻子,且一住便超过了两个月,比历届任何一个妾室都长!京中拿她做赌的人,已经输得鬼哭狼嚎!    白宣不禁怀疑,沈彧是否已经日久生情了呢?若真如此,那他岂不是给沈彧扣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白宣哆嗦了两下,完全不知该如何接话:“王爷对属下有恩。为王爷办事,生死从来置之度外,这点小病着实不算什么,王爷千万别再提了。”    沈彧提唇轻笑,像是在笑他,又像在笑书上的错处:“倒是嘴甜,怪不得能讨某些人喜欢。”    白宣更紧张了,无论沈彧说什么,都觉得他另有所指,拘谨的站着,没敢吱声。    “王爷半夜传唤属下,便是询问南疆的事?”    沈彧用鼻音应了一声。    白宣见他看书看得津津有味,才松了一口气,提着袖子揩揩额头的冷汗:“既然如此,王爷问完了话,属下就不打扰王爷了。王爷金安。”    白宣躬着身子往后退。    “等一下。”沈彧喊住他,白宣惊了惊,躬着身子又退了回来,见着沈彧把书往一撂:“还有些不大要紧的事情,刚刚才想起来,顺便问问。”    “王爷尽管问。”    “李京九喜欢逛花楼吗?”    一根弦猛的一紧,白宣盯着自己的袍底的黑影,掩住自己的恍然。为什么沈彧要问这个问题,是李京九做逛了花楼,让他颜面有损吗?还是说,他对李京九有了意思,开始打听以前的事情,介怀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若为为自己开脱,应尽量把矛头往其他倌儿上抛才好。越要把李京九说得花天酒地,朝三暮四,才越能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但这样一来,李京九怕是要倒霉了。他想了想沈彧惯有的雷霆手段,不禁有些犹豫。    李京九待他可是真心实意,宠无可宠,就差把自己的官位给他了。女追男隔层纱,人心都是肉做的,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大美人肯把他捧在手心里喜欢着,若说对她没有半点爱意,那都是屁话!    如此,他又拿出些男儿气概来,喉头一滚道:“回禀王爷,王妃娘娘以前是去过一些花楼,但都是碍于应酬,次数十分的少。”    “当真?”沈彧的目光像一根刺。    白宣天真无邪的道:“奴才不敢有半句假话。”    “那她喜欢驯兽吗?”    驯兽?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宣心里那面鼓,还没歇得半刻,又敲得嘡嘡嘡直响。    事出反常必有妖,问话越古怪,问题便越严重。白宣不敢犹豫太久,但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既不敢否认,也不敢肯定。稍有差池,就会给李京九招来祸身。    他笑了笑道:“听王妃娘娘的乳娘说过,娘娘小的时候,倒颇善养兽。鹦鹉,海东青,细犬都有养过,且驯得十分好。只是娘娘缺乏耐心,都没养得长久。”    两头都没说死,回答得天衣无缝。    “那依着她的性子,会养虎吗?”    养虎?除了淮王你会,这他妈还有谁会?白宣心里暗骂一通,骂完了,他猛然悟出一个问题所在。    该不会是李京九为了巴结沈彧,便养了只老虎,沈彧起了疑心才这么问吧?    “娘娘心思奇怪,对于新鲜事物颇有兴趣,大虫虽为害兽,但也不无可能。”    白宣说完,抬头偷偷瞄了一眼沈彧。只见他面色柔和许多,嘴角提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心才默默松了口气。    “你倒挺了解她,辛苦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是,属下告退。”    白宣速速退了出去,关上门,和门口候着的阿洲对看了一眼。    阿洲的眼里满含同情,但又带着有惊无险的慰藉,想送他两步,说点宽慰的话,又被沈彧叫了进去了。    阿洲站在沈彧跟前,笑嘻嘻地道:“王爷,您快些就寝吧,这都子时了。”    “府里可有消肿去疤的药膏?”    阿洲回想了一下:“有,但王爷半年不在京中,上好的膏药都置了很久了。”    “那便算了。”    “王爷是给娘娘送去吧。得嘞,明日奴才就去长兴药局买几盒回来。”    “不用。”    “啊?”    “此事不用你操办,你先回去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