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对她们失去了好感。
樱提议先去吃午饭,饭后再去k。即使吃饭花去两个小时也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玩。我没有任何异议,毕竟樱是邀请者,我只是受邀前来的人。不过看样子她只邀请了我一人,其他三人都是同行者、自然就不算在受邀者一行中。
房间中算上我虽然只有五个人,但我认识的只有樱,而且只有我一个男性,自然是有些放不开手脚。樱总会刻意的照顾我的感受,与我一起唱歌,比拼的小游戏输了后要被罚喝酒。我从未喝过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量所以总是在比拼的游戏中竭尽全力,这本该是放松的地方被我这么一带显得有些急躁。
“樱,祝你生日快乐!”
她们在房间中拉开了喷花,碎纸片在霓虹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我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樱的生日。服务生就像是收到信号般的准时推着蛋糕进入到房间中,点燃了蜡烛后一起唱了一首生日歌,他们便退出了房间。
事后想想,或许我那时的做法并不是很合适。
樱吹灭了蜡烛,双手交叉紧握许了个愿望。她的朋友们问他许的什么愿,樱闭口不谈,她们便开始起哄。樱看了我一眼,她的朋友们立刻将我推到她面前。我明白了,其实那个游戏并不是想要让我喝酒,而是让樱去喝。人总有些事情需要助力一下,酒精变成了最好的物品。
毕竟是毕业后的生日,总该庆贺一下。我思忖,如果过生日的是我,也会有这种愿望的,一个人形影相吊送走毕业后的生日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毕竟有些人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拿起刀叉切开了蛋糕,就像是开宴会那样,我们玩的很开心。酒也喝了不少,虽然度数不是很高,但哪怕是低度数的酒也是有一定分量的。我不知樱是否第一次喝酒,我只是看到她在朋友们的起哄中拉开一个又一个的拉环,举起酒瓶顺着喉咙吞下。
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奶油,我脸上也是。
音乐还在播放着,只是没有人拿起话筒去唱了。樱坐在沙发上脸色通红一身酒气的看着我,她的朋友将我推向她身边。一切就像是有预谋的进行着。
樱在班里的人员很好,和大多数人都能合得来。只是从未有人能够常和她交谈,这一点我和她并不相同。
她的朋友们拿起话筒唱起了歌,我坐在樱的身边。突然樱开口了,就像是压抑了很久地声音突然扩散开了一样,我能够清楚地听到樱地声音。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听到她用这样的音量和人交谈,她是个有些内向的女孩。即使在课堂上回答问题声音都有些小,在我的影像中是一个文静地女生。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现在的樱出奇地健谈。小时候的事,学校的事,家里的事。而且都讲的很长,详细的仿佛在看一场纪录片,更多的则是校园里的事。我有些羡慕她的记忆力,我的脑海中除了那场灾难大多数事情都已经记不起来了。但听着听着,我开始察觉她说话的方式含有某种东西,有什么不正常,或者有什么在发生着不自然的变形!
尽管就每一句话来说都无懈可击,但连接方式却异乎寻常。不同于单纯的回忆,她想要对我诉说着什么。话不知不觉地变成其中包含的话,不一会又变成中包含的话,连绵不断,无止无休。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毕竟夏季的天气捉摸不定。时间缓慢流逝,樱一个人絮絮不止。
樱说话的不自然之处,在于她有意的删减了一部分。但即便如此,我依旧感觉到她删减掉的不止如此,有好几点她都不愿意涉及,只是就无关紧要的细节不厌其烦地喋喋不休。而她的朋友正不断的拿起酒喝着。在我的印象中樱事第一次说的如此入迷,我便听任她尽管往下说。
服务员曾进来提醒过时间要到了,我本想借此机会打断樱。但她的朋友却出去又续上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只是播放着歌曲,没有人再去拿着话筒唱歌。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时不时的还会出去买些东西回来吃。
“樱,外面下雨了。该回去了。”我边看表边说。
但我的话似乎没传进樱的耳朵里,或者传达到了但却未能理解。她只是一瞬间闭了闭嘴,旋即又继续说了下去。我看了一眼那三个女孩,她们只是和我对视了一眼后便继续做手中的事。
然而樱的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当我察觉到的时候,话已戛然而止。不像是说到了故事的结尾,或许她还想努力地继续说下去,但话已经无影无踪。有什么被破坏掉了。
樱微微张开嘴唇,茫然若失地看着我的眼睛,双眼雾蒙蒙的,宛如蒙上了一层不透明地薄雾。
“不是想打断你,”我说,“只是时间晚了,再说”
她眼里涌出泪珠,顺着她通红地脸颊滴落在衣领处。泪珠一旦滴出,随后便一发不可遏止。我从未经历过这件事情,想要寻求她们地帮助,但当我看向她们地时候,那三个女孩便将头扭过去。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搂过她地身体。她在我怀中颤抖不止,不出声地抽泣着。泪水和呼出地热气弄湿了我的衬衣,并且很快湿透了。
“鹤轩,我好想和你一起读同一所高中。”她双手抚摸我的脸颊,身体前倾,我在无意识中与樱接了吻,当我反应过来地时候,樱地舌头在我口中不断地搅动着。她地双手绕过我的脖子在我的后背摸来摸去,仿佛在搜寻曾经在哪里存在过的某种珍贵之物。
不知过了多久,樱松开了嘴,或许是她的舌头有些发酸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永远也追不上你的脚步”
我左手支撑着樱的身体,右手抚摸着她直而柔软的头发,如此长久地等待着樱止住哭泣。然而她哭个不停。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淋着雨走到车站,将睡着的樱交给了她的朋友,她们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带着樱离开了。周围的人将雨伞为我遮挡一部分雨水,我道谢后离开了伞底。
那时的我需要的正是能够掩盖我流泪的这场大雨。
即使在经历过两度春秋的今天,我仍可真切地记起那时地场景。连日温馨的霏霏细雨,将夏日的尘埃冲洗无余。每每想起那个夏天,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却是绿茵场上微风吹拂起她流线型泻下的手感舒适的秀发,那圆圆的软软的耳垂以及仅靠其底端的小小黑痣,那躺在我怀中流着液体地深邃眼眸,那不时奇妙地发出地微微颤抖的语声随着这些印象的叠涌,她的面庞突然而自然的浮现出来。最先现出的一定是她的侧脸,大概是因为我常站在她身边的缘故。随之,她朝我转过脸,甜甜地一笑,微微地歪头,轻轻地启齿。
“你看我看的这么入迷,是不是喜欢我啊!”
定定地看着我的眼,仿佛在一泓清澈的泉水里寻觅稍纵即逝的小鱼的行踪。
如果能回到那一天她玩笑似的像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一定会用郑重地语气会对樱说。
“是啊,我喜欢你。”
不是青春期懵懂无知的爱,而是想要一直和樱在一起的爱,如同世间情侣那样步入婚姻的殿堂。
只是我终究还是太过于年轻了,未拨开前方的迷雾便大踏步前进着,甚至连脚下的路都尚未熟透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