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气氛还挺放松和谐的,宋韫予之前还担心自己接不上话,没想到言里比小时候还多话,放她一个人在那里,都能叨叨地说上好半天。
“对了,姐姐,”话题绕来绕去,终于被言里撤回了主线,她迫不及待地问道,“姐姐今天是来俱乐部了吗,怎么不来找我?”
宋韫予心跳一停。
“对,我确实是去了,”宋韫予承认道,声音有些结巴,“但我我放下东西就走了,没有多留。”
那种酸意又涌了上来,堵得心中发慌,宋韫予稍微皱了皱眉,居然有种想要发火的冲动。
不对,我不能这样。她迅速便冷静下来,两人分开这么久,言里有自己的交际圈、相熟的朋友明明是一件好事,哪怕是作为情侣,彼此之间应该都留有一定的隐私与余地。
理智终究站了上风,可惜宋韫予思考的时间太长,言里那边已经又开始唠嗑了:“那个蛋糕特别眼熟,我一看就知道是姐姐做的,赶紧全部抱回来,俱乐部我一块都没给”
宋韫予哭笑不得:“这么多,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我可以放冰箱,”言里理直气壮,“要不是怕被老妈说,我恨不得给冰箱也上一把锁。”
宋韫予扑哧笑了。
她笑意轻轻浅浅,散落在有些嘈杂的电流声中,像是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柔柔落在言里心中。
耳机中的声音忽然低了一点,慢慢地向她靠近,呼吸声像是灌入耳廓,让宋韫予面颊一时有点发烫。
“姐姐,你明天有空吗,”言里软声说道,“我还想吃蛋糕,你过来给我送好不好?”
小朋友这样软软地撒娇,听得宋韫予心中柔软一片,轻轻点头:“嗯,好。”
谁料言里还没说完,她得逞般笑着,继续说道:“那我明天在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回去吧。”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宋韫予有些怔神,脑海里又浮现出之前的画面,她实在没办法不去在意,见到言里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便抑制不住的难受。
这些想法堆在心中,像是灰烬一般堵塞着情绪,越是去细想便越是在意,而越是在意便越是难受。
她不想将消极、负面发泄在言里身上,不想因为太过控制而让对方感到害怕,便只是自己默默忍受着。
“不、不用了,”宋韫予苦笑说,“都是你们俱乐部里的人,还都是一起比赛的队友,我去可能不太好,也解释不清”
“为什么解释不清?”
言里反问道:“不正因为是我相熟的人,是经常能后见面的队友,才应该把事情都说清楚吗?”
隔着电话,宋韫予看不见对方的神情,可是却能声音中听出些言里的细微变化。
小朋友收起笑意,声音也不再和唱歌一样带着个弯弯的尾调,变得严肃而认真,稳重的有些不像她。
“姐姐,我喜欢你,我想把你介绍给我认识的所有人,我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言里一字一句,缓慢而坚定地说道:“姐姐,我希望你能够信任我,不要怀疑我,也不要怀疑自己。”
少年人从来不屑于掩饰,最直白的情话却也最热烈,浩浩汤汤而来,轻易便将色彩染透天空。
宋韫予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轻轻捂着嘴唇,嗓子很哑:“言言,我”
“怎么样?”言里小声嘀咕说,“当然,如果姐姐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毕竟你长得那么好看,万一被俱乐部里那帮兔崽子盯上怎么办。”
宋韫予:“”
“我一下子得多多少个情敌,太可怕了,”言里碎碎念叨,“虽然洛姐很漂亮,小若声音甜,姐姐你可千万要稳住不能心动。”
瞧瞧,之前还让她“信任自己”,结果宋韫予话还没说一句,言里这厢就开始未雨绸缪地担忧起来了。
第二天的下午,宋韫予还是来到了俱乐部门口,只不过这次她犹犹豫豫地停在了门口,有些不敢进去。
要给言言打电话吗?自己是要去问问前台,还是在原地等一下就好?
宋韫予很是纠结。
正徘徊着,身旁忽地探过一个身影,昨天缠着言里那小姑娘凑上前来,皱了皱眉:“你是谁啊?”
“您好,我是你们车队的粉丝,”宋韫予斟酌着说道,举了举手里的蛋糕,“想给你们送些东西。”
“真的吗?”
小若嗤笑一声,跺了跺脚,声音抬高些许,“我看你在外面徘徊好久了,到底想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二十一世纪最垃圾的诗人肚子又重出江湖了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动见肚躺,
抱住键盘睡得香,
没有评论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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