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宣皇室自此之后便节节衰败,整个皇室都陷入了没落之势。
有人说,这是天命。
那我呢雎阳闻言,大惊,她捂住一下自己的心口,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里衣。她的心口确实有一个月牙的胎记不假。
“公子家最不被提及的一支,原平君公子羽,则为武德侯的假弟,因武德侯造反而被波及流放至原野,此后……”
你是说雎阳疑惑地望着他,眼神充满惊讶。
卢闻之点点头,继续道:“我查了殿下的身世,殿下确实是被原平君委托给顾家的,原意是为了殿下您躲避祸患。”
雎阳听到这里,眼泪差点要掉出来了。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大娘不是自己的亲娘才那么嫌弃自己,谁知道,现在的父亲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自己从未罩面,便已早早离世。她是皇家的血脉。
“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要找到我呢?”雎阳不傻,只是怕死了点,她觉得卢虚之找到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殿下聪慧,臣之此事却也瞒不过您,你且看这条陛下的亲笔手谕方知事情来龙去脉。”卢闻之说着,从袖口里拿出整叠整齐的娟怕,跪在狭窄的马车地板内,恭敬地递给雎阳。
什么娟帕上的内容,雎阳看了一半,便吓得丢下了娟。手谕上写着的意思,或许是此时此刻,皇帝已崩,这条手谕简直吓死人了,雎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见卢虚之缓缓地拾起丢弃在地板上的娟帕,朝雎阳点头示意,表情凝重,再次恭敬地递于雎阳。
雎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舒缓自己的心情,又接过娟帕……
“朕虽已星陨,膝下两子,孤苦无依,皇室命脉孱弱,当今朝政外戚掌权,奸佞勾结,朝野之外,战乱不歇,太子端瑞,年岁尚轻,朝政有令,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为保宣国江山社稷,朕夙兴夜寐,思量再三,请姊替朕继位,铲除奸佞,保宣家江山,扶子顷上位,保一世和平。朕知构想大逆不道,却别无她法,愿姊凌念皇室血脉,替朕还之。”
雎阳看到手谕上的内容,异常的沉重。她从没想过她原来是皇室血脉,也从未想过自己的背负的原来如此之重。原来,当今的皇帝,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可是为什么知道她的存在,却没有杀她呢雎阳皱眉,眼下她确实没办法想那么多。
雎阳心情郁结地撩开马车窗棂上的帷幔,又一批流离失所的百姓从失守的败城由北向南,他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走路踉踉跄跄……
“途有饿殍,道且阻长,存者偷生,死者已矣。”雎阳看到此番景象,口中不断呢喃着,她很小的梦想就希望结束战争。
“大哥,战争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小雎阳无辜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顾桓,无辜的小眼神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她亲眼看着芩苓的大哥被府吏带走了,虽然她不知道是做什么去了,但是她知道,芩苓大哥很难回来了。
顾桓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小雎阳的小脑袋,这个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
是不是她做了皇帝,就能停止战争了呢。
“还有多久到皇城”想到这,雎阳便已等不及了。心里一激动,身子一直,想要站起来,却不料脑袋狠狠地装在车厢上的木顶上,撞的雎阳头昏眼花。
“殿下,您当心。”卢闻之见雎阳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心中一惊,赶忙上前去扶住雎阳。殿下现在这个性子,非得好好磨炼一下,否则进了宫门非露出马脚不可。
卢闻之不由得替先帝此番决定捏了把汗,希望雎阳能顺利进宫。
顾宅。
“从今以后,大家只知道雎阳死在这场火灾中。”顾沅执起茶盏,呷了一口茶。
“爹……”
这次的火灾,是爹和他一手策划的,府上所有人都以为顾四小姐死在火场里,只是顾桓知道,事情并不这么简单。
雎阳是死了,死在他们全家的记忆里。
“爹知道你担心她,也知道你最疼她,所以爹才将雎阳的身世说给了你听,可是雎阳有她的使命,她生来便不属于平阳这个小镇,她是皇室,她生来便赋有拯救苍生的使命。从此以后,便不要再提起她了。”顾沅见顾桓一脸惆怅,心中不忍,安慰起他。雎阳生性活泼,天资聪慧,她不该只憋屈在平阳埋没了自己的才华的。
顾桓沉默,照旧行了礼节退出房门。他心里百转千回,内心复杂,是他亲手送雎阳离开的,可是他没有问过雎阳。
是否愿意离开平阳呢
顾桓偏了头,有意无意地看着西厢别院贴满了黄符,心知又是他娘请来的江湖术士搞得辟邪术。心里来气,便沿路将符给撕了下来,心里不由地叹了几口气。
或许雎阳想要离开平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