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感受到言若白温热缠绵的气息流连在她的耳畔和脖颈之间,顿时觉得嗓子干干的。
她慢慢转过头,仔细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言若白,发觉他从前如寒潭一般阴冷的双眸,此刻在月光下竟是如此温暖多情。
言若白一点一点向她靠近,本只是吓吓她而已,可从他坐到她身边那刻起,他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如此的想要靠近她…
他看着月光下清欢光洁如玉的面庞,整个人仿佛着了魔一般,心中也被冲动的情绪填满,他…真的有一点点想去感受她唇畔的柔软。
言若白渐渐闭起了双眼,眼看就要吻上清欢的双唇,忽而听到她轻笑出声:
“言大人,你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言若白如同被泼了盆冷水般,整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因她只言片语就失了态,他将心中的温暖柔情全部收起,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漆黑寒冷。
然而他刚要起身,却被清欢一把拉住身子,吻了上来。
言若白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本想将她推开,可他…又有些贪恋她双唇间的温柔。他缓缓闭紧了双眼,任由她在自己唇间予取予求。
良久,二人的呼吸都渐渐变得急促,言若白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只觉得心中的燥热若再多一分,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了。
言若白一把推开她,喘着粗气,斥责道:“你这女子,知不知羞的!”
清欢看着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容颜,还真真是绝色。她的心也狂跳不已,她故作沉稳、轻轻擦了擦嘴唇,反问道:
“不是大人你先靠近我的么?那我怎么能认输呢?”
言若白不由得一愣,有些失望,音量也降了下去:“你…只是在博弈?”
清欢心里慌慌的,可她真的不知自己方才为何那样…
她思索许久,低下头淡淡道:“嗯… 也不全是,毕竟…大人姿色甚可。”
言若白阴沉的一张脸稍稍有了缓和,然而,清欢脱口而出的下一句话,立刻气的他七窍生烟。
“只不过大人你刚刚都咬到我嘴唇了,还没有武译温柔。”
没有武译温柔… 没有武译温柔… 没有武译温柔…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在言若白的耳中不停响起,他的眼睛像刀子一般狠狠的盯着清欢,问道:
“这样的事… 你还和别人做过?”
清欢抬起头,看见他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立刻讪讪地解释道:
“大人您误会了,那时候武译还小,刚被我捡回来的时候发着高烧,饿的皮包骨头一样,还晕晕乎乎的喝不下药,我就只是喂过他一次药而已。他那时候昏迷不醒嘛,当然比大人你温柔了…”
言若白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但还是气鼓鼓的:“你不会让别人喂他?”
清欢无奈的笑笑:“我虽然是主子,但这样的事情…我总不能逼着下人去做吧?”
言若白低下头,闷了许久,小声叮嘱道:“总之以后不许再和别人这样了。”
清欢拉了下他的衣角,苦笑着问道:“大人,咱们不是说好了,您入赘之后咱们互相不打扰、不约束的么?”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入赘了?”
“那不然大人帮我找一个人入赘也行。”
“不行!”
“那就大人您自己入赘。”
“……………”
———
火堆不知道何时渐渐熄灭了。清欢也累了一日,靠着一旁的古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言若白看见她紧皱着眉头,紧紧抱着双臂,似是做了噩梦。
他默默将自己的披风取下,走过去给她上,又轻轻扶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怀抱结实又温暖,睡梦中的清欢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睡沉了。
言若白独自盯着葛家村,偶尔低头看看怀里的清欢,她越睡越沉,竟打起微微的鼾声。
四下无人,言若白不必再掩藏情绪。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脑中突然有一个念头闪过。
怀里这只贪吃的小香猪,若是可以… 真想养一辈子…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太阳在朝霞的陪伴下渐渐露出璀璨圆润的的脸庞。
言若白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是辰时初了。
清欢被树林里此起彼伏的鸟鸣声渐渐唤醒,缓缓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条腿上,她立刻吓得跳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言大人。
言若白冷冷的说道:“醒了?”
清欢挠挠头,心虚的直道歉:“大人,我… 我不是故意靠着您的,我记得我昨夜好像靠的是树啊…”
言若白没看她,只是淡淡道:“醒了就活动活动,葛家村一夜都没有动静,已经辰时了,估计很快那掌柜便会露出痕迹了。”
清欢小声问道:“大人您…不会一夜没睡吧?”
言若白望着坡下葛家村的方向,沉默不语。
清欢语气中满是愧疚之意:“大人,您…您怎么不叫醒我啊?”
言若白扫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清欢见言若白沉着脸,便立刻走上来给他捏肩捶颈,连连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