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言子期又惊又喜。
纪凌寒点了点头,道:“早些年我路过南疆时,听说过此汤,乃是当地一味奇药,效果毒辣。一副入口,无论男女均无法生育,元气更会大伤。当地部族,会用此汤惩罚对婚姻不忠的人。”
“药性何解?”言子期焦急道。
“无解。”纪凌寒叹道:“伤损的元气,倒可以慢慢补回,但生育之事,几乎就是不可逆的伤害!”
“是否伤及性命?”言子期继续问道。
纪凌寒道:“若只是绝妇汤,倒不伤性命。”
“那为何郁儿现在如此虚弱?还不能醒来?”言子期急问道。
纪凌寒摇摇头,道:“我探其心脉,发现这汤,她虽然服下已有一段时间,但药效并未渗透到身体各处,大约是郁儿提前用针护住了心脉,并且,她没有尽数服下,本不该这么严重,除非……”
“除非什么?”言子期心急如焚,忙问道。
突然间,纪凌寒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吩咐言知屏道:“知屏,你去检查一下,看郁儿身上是否有外伤?”
言知屏一怔,忙放下床幔,屏退左右,独自上前。不多时,她自床幔而出,双目惊恐,一手掩口,泪花在眼眶中不住打转,似乎见到了极其可怕的事!
言子期甚少见过言知屏有如此神情,忙问道:“阿屏,怎么回事?”
“针孔……”言知屏慌到不住发抖,道。
“你慌什么?真是没用!”言母略带鄙夷的看了言知屏一眼,道:“你好好说,什么针孔?”
“针孔……密密麻麻的……全身都是!”言知屏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在场诸人,被她的反应和话语吓了一跳!言子期冲进床幔,用颤抖的手轻轻将安思郁一侧手臂的衣袖拉起,顿时,目瞪口呆!
那条本光洁莹润如十月莲藕般的手臂,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微小针孔,不仔细看,几乎很难看得出!言子期忙拉起另一袭衣袖,亦然!
她,遭遇了针刑!
言子期顿时心如刀割!他无法想象,安思郁是怎样熬过这万针扎身的酷刑,怎样在这样绝望的情景下又被灌了永绝子嗣之药!她该有多痛、多怕、多绝望?!
每看到一个针孔,他心中的痛就增加一分。
得知安思郁全身遭遇针刑,言母、言知令陡然变色,显然知道针刑的可怕!而纪凌寒则将拳头狠狠擂于墙上,怒骂道:“太后这个老贱妇,竟敢如此对待我的师妹,就不怕我一颗丹药送她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