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要结的,戒指是要买的,爱是要做的,孩子是要生滴~梁宇躺在床上啧啧有味的想着之后的生活,之前所有的烦恼,什么师父啊,监狱长啊,专管区啊,统统丢到了脑后。 此时此刻,脑子里塞的满满的都是常欢,想着想着,将人往身边扒拉一下,吧唧亲到了她的脸上,见她皱眉不满的样子,也是满心欢喜,一个人傻呵呵的又笑了一会儿。 那幅丧心病狂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新城监狱三监区冷酷监区长的模样,若是单身狗徐腾看到了,估计会吐血三升。 昨晚因为太激动,闹的太狠,两人睡觉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梁宇太过兴奋,歇了几个小时,就醒了神,也不起床,一直将熟睡的常欢楼在怀里,一会儿亲亲这,一会儿摸摸那。 终于,休息不好的常欢暴走了。 顶着个鸡窝头,坐在床上,黑着脸起床,拒绝抱抱拒绝亲亲,下命令,“一个小时内不许和我讲话。”说着,就跑去洗手间洗漱。 被骂的人毫无自觉,看着刚才常欢眼角眉梢的妩媚,蠢蠢欲动,捶着床,幼稚的笑出声。 常欢昨晚买的洗漱用品正好用上,一边看着镜中女人脸上压都压不住的笑,一边听着外边的声响,打量着镜中女人,有些陌生,却也顺眼的很,眼睛里满是神采,和曾经的死气沉沉大相径庭。 她在心里盘算着,既然决定要结婚,那该做事的事还是要做的。 常欢收拾完毕之后,轻咳一声,某人识相的灭了烟,正襟危坐,当然,要忽略他只穿个大裤衩的骚气模样,身上还留有不少昨天留下的痕迹,特不要脸的将身体往常欢面前凑,一本正经的问道:“媳妇,有什么吩咐?” 常欢有些脸热,移开眼睛,镇定,“没名没份的,谁是你媳妇!” “媳妇,你不能穿了裤子翻脸不认人啊。”梁宇双手抚胸,一副良家妇女被玷污的贱兮兮模样。 常欢震惊了,不可思议,“知道你流氓,怎么流氓程度还升级了?” 梁宇淡定,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好说好说,不值一提!” 常欢:…… 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梁宇扑过来抱她,嘻嘻哈哈又闹作一团,常欢好不容易将人推开,气喘吁吁,崩溃命令,“五分钟时间收拾,要不然我就自己先走了。” 梁宇最后偷的一香,在她发飙前蹦开,跑去洗漱换衣服。 糙汉子什么的,根本不要五分钟。 常欢刚换好衣服,正对着一面小镜子纠结自己这压的已经拯救不了的短发时,某人已经收拾完毕,脸上还留着用手擦脸留下的水珠,随意的甩了甩,手抓住她的下巴,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法式热吻,吻毕感慨,“还是这样爽,没刷牙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伸舌头,怕你给咬掉喽。” 手还放在她的脸上,弯腰抵着她的额头咯咯咯傻笑出声。 常欢:…… 真的好想退货。好好的男人怎么说傻就傻了? 虽这么想着,常欢却也不自觉的一起笑了起来,在乱糟糟的单身宿舍里,两人就像一对纯正的傻逼,额头抵着额头,笑个没完。 最终,还是梁大傻逼最先止住了笑,拉着人就往外走,道:“快点吧,今天可不能迟到。” 常欢本想说出心中的打算,一听他有安排,也就将话咽了下去, 两人出了门,常欢被他牵着跟在身后,正是五月份,阳光自道路两旁的林荫路上倾泻而下,稀稀疏疏的阳光斑驳的落在他的背上,看着看着心里便满是暖意。 走到昨天常欢停车的地方,梁宇伸手,“我来开,你等会儿在路上先睡会儿,今天可得打点精神,等会儿我们回家先换套正式点的衣服。” 常欢在包里找钥匙,找到了就放在了他宽大的手掌里,坐进车里的时候,有些忐忑。 常欢虽然不怕和人相处,但说实话,也不怎么喜欢见陌生人。因为性格不讨喜,从小到大,也没什么朋友,她没那个自信,第一面就让别人喜欢她。以前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如果要见的是梁宇的朋友或家人,她有些担心会表现不好。 想到这里,忐忑更甚,问道,“我们去哪里?” 梁宇正启动车辆,闻言随意抬眼看了她一下,像是看傻逼似的说:“当然是去看你爸妈啊。”常欢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他将车开上了路,嘴里叨叨着,“等会儿我去买几样像样的礼物,你了,回去换个衣服清醒一下,最好能打个电话和你家里人说一声或者不说也可以,看你方便。对了,你家里人都喜欢什么?” 说完间隙偏头看了她一眼,正对上她眼中来不及收回,那种想要将人看透的眼神。 梁宇没有说话,只对她笑笑,认真开车,两旁的林荫道落下的光斑在车顶不断闪过。 车里一时很是安静,好一会儿,才听到常欢有些不安的声音,“我和家人关系有些不好。” “巧了,我和家人关系也不好。”梁宇道。 对于他的安慰,常欢勉强回了一个笑容。 梁宇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我倒想有机会故意拿这事安慰你,我爸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有些艰难地继续,“我爸妈感情不是很好。反正,从我记事以来,他们俩的相处模式永远是争吵,他俩去世以后也就没有家人了。” 常欢难过又心疼,不能打扰他开车,便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两下,安慰;“乖,没事啊,你还有我。” 梁宇眼角抽了一下。 常欢讪讪的收回手,给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两人对视,突然都笑出了声。 一瞬间,压在心里的那些所谓的秘密,不想为外人所知的心事似乎都不再是沉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逐渐了解对方未曾参与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