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人像被点了穴,维持着不和谐的姿势不动了。
池稚宁面带潮红,趴在男人颈侧,难受地嘤一声。
男人鼻息间溢出极低的一声笑。
“松开啦。”池稚宁轻声抱怨,“要麻了。”
凌明桦放开手,稍稍拉开距离,眼神幽邃沉晦,隐含炽热,用醇厚性感的声音说:“这才几分力,娇气。”
“Papa,Papa.”小宝贝叫个不停。
池稚宁下意识转头去看,又“唰”地扭回来,难堪地埋首进男人肩窝。
“怎么他好像在指我,该不会是在叫我吧?”
“是。”
池稚宁缓了缓,撑着男人的肩膀打算起来,被搂住屁股摁回去。
“去哪儿?”凌明桦咬住他的耳朵吐气,烫热的气息使人发烧。
“我去看看他……”池稚宁挣了挣,无果,只得往他肩上一靠,“难道就这样?宝宝在呢。”
“不许动。”凌明桦把他搂严实了,沉着脸拨电话。
保姆来了,凌明桦依然不放手,池稚宁衣服倒还整齐,却也羞耻得不行,只能埋着脸掩耳盗铃。他听见一阵规律且轻微的响动,然后门重新关上。
“好了。”男人拨了拨他的耳唇。
尽管先前那股劲褪去不少,池稚宁还是一颤,终于问:“他是谁?”
凌明桦心不在焉地说:“猜?”
池稚宁“哼”了声,“不猜,就当是我儿子好了。诶你……”
两人的位置瞬间变换,凌明桦居高临下,全无死角的俊脸上欢愉不显,“我看看,多大了,就敢要儿子?”
“不是,哥你……”
池稚宁被人夺去呼吸,再夺去一切。
恍惚时,他央男人给几分颜色,暴力的、真实的,凌明桦是知道的,他喜欢。
可凌明桦不予回应,只按自己的节奏来。
池稚宁也得到了快乐,唯内心难以舒怀。
是他把那些谎言看得重了,或者说把自己看得重了。
以他和凌明桦的关系,真挚诚心,抑或往深了说,感情,半点不重要。
—
正式录制时,池稚宁拿到的剧本又厚了。
这两期收官,因关系到对祁省的宣传,有关部门非常重视,对节目组的关照也多。节目组受到鼓舞,将剧本一改再改,恨不得把梗和冲突全设置好,对艺人的限制也就越来越多。
给出终版剧本后,导演亲自到MC的保姆车里嘘寒问暖,就差没跪求聚聚们别整幺蛾子了。
池稚宁这里,万事都好商量,只要能带着提拉行动。
提拉是只极其聪明的狗,外形也出众,的确是很有走红的潜质。而且它只和池稚宁合拍,换成十八线来接近它,就没那么活跃了。
导演以为池稚宁是为了多要镜头,包容了这点小心机。
但其实,池稚宁听老乡说过,提拉的妈妈有基因病,这两年过得越来越痛苦。他想这是一个节目组不会拒绝的看点,也是呼吁大众重视动物隐藏疾病的机会。
众人站到村口,录制开始。依旧是名嘴引领话题,制造笑点,几人经过这么多期的磨合,接起梗来娴熟多了,如此顺顺当当开了场。
池稚宁分到的是单人任务,跟人打过招呼就独自离开。其他做单人任务的人也有组队合作的,但他不,姚奕轩原本有蹭镜头的打算,看见提拉还是黑着脸站住了。
他和提拉有了些默契,稍微设计一下,就顺利到了提拉的妈妈那里。
提拉的妈妈同样是一只大黑狗,但身量枯瘦,眼睛也失去了神采。老乡介绍,这位狗妈妈一病多年,最近半年已经连起身都费劲,可偏偏吊着一口气受罪,村中最有经验的老人也束手无策。
Follow PD看池稚宁不按剧本走,原本还有点担心,看到这个情况后赶紧联系了导演。
而后节目组介入,池稚宁全程跟进,最终将提拉的妈妈送离了大山。
池稚宁在镜头前,有些感伤地说:“我们能做的太少了,能帮助的也太少了。看到小动物受苦真的很难过,大多时候,它们要依靠人类的善意生存,所以,更需要关注。”
然后他拍拍提拉的脑袋,温柔道:“等妈妈的病治好了,我会把她还给你的,要乖,好吗。”
提拉“嗷呜”一声,凑过来舔舔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