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敲门声好像在很远的地方传来,唯一的温暖离他而去,栖梧去抓,然后将其抱在怀里。
柔软又温暖。
他模糊的感觉到有人帮他脱了湿衣服,帮他处理伤口,可从始至终鞍抢夺来的暖意一直都在。
昏睡时虽有挣动,但是好在最后都回到了怀里。
天微微亮时,栖梧张开眼,他看见打了地铺睡的正香的雪昼有些行意外,低头看怀中暖呼呼的东西是个汤婆子。
……
太师府被雪昼一闹彻底乱了。
因为鹿宝宝,鹿中原被拉去训话,很晚才回来。
鹿中原黑着脸,人带着阴狠,他指着唯一的爱子。“跪下!”
鹿宝宝梗着脖子跪在地上。
“你明知道我们在等雪昼和玉深秋,雪昼来了你为什么要将人放走?”
鹿宝宝不说话。
鹿中原气的给他一脚,急的屋子里团团转。“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做这些事为了你?”
鹿宝宝猛地抬头,“为了我?爹,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你是为了你自己!”
“啪!”
巴掌打下来,鹿宝宝的只觉得昏沉,他很久才缓过神,擦了擦嘴角,有血。
安阳君见火候差不多,上前拦住师父不让他打孩子。
“师弟也是一时糊涂……”
“你他妈闭嘴!”鹿宝宝吼
鹿中原反手又是一巴掌。鹿宝宝知道爹喜欢安阳君这个弟子,也不硬挺着,头一偏躲了过去。
鹿中原气的跺脚。“你看看!宝宝你跟雪昼都学了些什么?撒谎骂人和爹对着干,目无兄长,不知尊卑。”
鹿宝宝一张包子脸也气的铁青,积压多日的怒火突然爆发。“我不知道!我学坏了!要不是你这好徒弟,雪昼根本不会来皇城,根本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他指着安阳君的鼻子,“就是你这好徒弟,他想要富贵就拿你当靶子,我都看见了,是安阳君,他接了太师府的刺杀令,然后自己不动手让雪昼动手杀国师!”
日子过不下去了,今天起谁也别想好好睡觉。
鹿中原一直以为是雪昼自不量力跑去刺杀国师,才牵扯出这么多麻烦,谁想到……
“你听谁说的?”
鹿宝宝站起扬着头:“万事知!”
鹿中原扫了徒弟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有点怀疑。“你那里来的询问钱?”
鹿宝宝冷哼一声:“雪昼给的,她也不傻不想自己总被人当刀使。”
小人昂着头怒视安阳君,“你想要富贵,你自己和太师合作,不要牵连我们流云宗!”
安阳君阴狠的看着她,随后控制不住的呵呵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