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屋顶赏月(1 / 2)听说大司马是妻奴首页

或许是因为女子有天生怜惜弱小的母性,也或许是因为,她头一次见到赫连卿将如此脆弱的一面暴露在自己眼前。

因此,温若言只犹豫了一瞬,随即“好”字脱口而出。

听见她温声应下,他这才徐徐松开禁锢着她的手臂。还未张口说什么,忽然注意到眼前的小姑娘,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

接着视线自然下移,一眼便瞧见她那双光洁的玉足,当即眉间一沉。

“你怎的不穿鞋就过来了?”他边问着话,边长臂一揽将她抱到更上面些,双脚悬空在床榻的隔板前。

她小声应答:“我,我没来得及…”

赫连卿立刻起身下床,唤来何穆去拿外衣和鞋子,顺便打一盆热水过来。

他蹲下身子捧起她的双脚,手中那冰凉的温度传来时,他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一时之间不能言语,只是小心翼翼地拍去她足底沾上的灰尘,将那双脚放进被窝里暖着。

待何穆打来热水,他试了试温度,这才放心将她的脚放进水里,细细用热水浇灌着。

温若言全程都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女子的脚哪是那么轻易给让人碰的?可他不仅碰了,他还…

他还帮自己洗脚……

若是屋内此刻点燃了烛灯,他定能将她满脸的通红看个清清楚楚。不过也幸好,这屋内并未点燃烛灯,唯有一束清冷的月光从窗棂透进,使这一切罩上一层并不真实的朦胧感。

许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她找了个话题主动问起:“你方才,是又梦见尤莱了吗?”

那双浇灌热水的手忽地一顿,他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听他沉声回道:“嗯,与以往的梦一样。”

“那…那看来我的办法,也并未奏效…”她也垂下头来,听着语气似乎有些许失落,想来许是觉得,自己并未帮助到他。

赫连卿抬眸望她,柔声唤道:“言言。”

“嗯?”小姑娘也抬起眸与他对视。

只见那人弯下眼角,眸底映入盈盈笑意,“奏效的。只不过......不是办法,而是人。”

温若言不太明白他是何意,嘟起樱唇思考了须臾,仍是不懂,便直接坦白道:“我,我不太懂…”

他不慌不忙地取来干净的绢帛,将那双玉足仔细擦拭干净,又唤来何穆把热水端了出去。待房门吱吖一声紧紧关上后,他这才坐上床边与她定定对视着。

“方才你出现时...”他拉过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低声说:“这里便不再害怕了。”

沉重有力的心跳声从掌下传来,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也不知到底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温若言怔了少顷,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将手抽了回来,脸颊上的温度越发滚烫,连带着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你,你这个人,怎的这般油嘴滑舌!”

“言言不喜欢?”他反问道。

小姑娘垂着头并未回答他,心里暗暗想着,这让她如何回答嘛,喜欢他油嘴滑舌?那不就是喜欢他!不喜欢他油嘴滑舌?那不还是喜欢他!

反正,无论哪个回答,都建立在喜欢他这个基础上。

哼,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她扬起小脑袋,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反正,你是何样子亦或是如何做,也同我并无多大关系,更不必在意我喜不喜欢。”

闻言,一丝失落从那人眸底一闪而过,他垂下眼睫,将所有微不可察的情绪悄然掩埋。

而后敛了稍许笑意,换回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语气也仍是那般平淡无波。

他说:“嗯,也是。”

话毕,抬首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又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温若言看着眼前递过来的手,脑中不免有些懵。方才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怎的这会儿却突然变得这般冷静了?

她并未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反倒扬起小脸看他,澄澈的杏眼里满是疑惑,“可是...你不是说,让我...让我留下来陪你吗?”

话音刚落,赫连卿便觉自己后脑勺嗡的一声,方才重归的理智顷刻之间轰然倒塌,只剩一颗心在胸腔里疯狂的叫嚣。

若是这时候不吻上去,便不是男人了吧?直觉如是告诉他。

然而,他还真就没当一回男人。

只见赫连卿蜷缩了手指,将手收回,喉结大幅度地滚动了一下,干咳一声后负手而立,视线望向窗外。

“要,要去屋顶坐坐吗?”

不待温若言回答,他又补充道:“看看月色什么的。”

小姑娘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望向窗外的月亮,确实如玉盘一样又大又圆,于是她便点点头答应了。

赫连卿将何穆拿过来的外衣给她穿好,又取了件披风过来给她系上,确认她不觉得屋外气温寒冷后,这才将她打横抱起,一个轻功轻而易举地飞上了屋顶。

脚底稳稳落在屋脊上,温若言在她怀中悄悄俯瞰了一眼,立即便被吓得脸色苍白。

他刚要把她放下,她便惊慌失措地胡乱踢腿,双臂将他脖颈搂得死死的,说什么也不肯下去。

无法,他只好一直将她抱在怀里。不过,倒也合了某人心意。

“你这般不肯下来,我们如何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