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守□□陵寝,只守了一天,太平盛世,谁能料到,柔然人会冲进来,御林军的装备也就够打个反叛,捉个盗贼的,一天坚守下来,箭都用完了! 外城破时,杨荣找来一套侍卫的衣裳,跟皇帝说:“陛下,等内城破时,让他们几个,趁乱护您出去!” 皇帝问:“师傅,□□爷陵寝在此,朕能去哪里?何况陵寝后面,是朕一城的百姓!” 杨荣握着他的手,态度非常坚决,“恪儿,□□爷陵寝,师傅替你守,百姓,师傅替你看着,你要逃出去,才能报仇,才能实现你的抱负呀?” 皇帝六岁,杨荣到他身边,皇帝还没登基的时候,杨荣也会“恪儿”“恪儿”的叫他,登基之后,他就再也没叫过了,一声久违的“恪儿”,皇帝眼圈都红了。 皇帝十岁登基,人们告诉他,你爹~死~了,以后天老大,你老二,这个国家由你管,但你·娘·一定想方设法·弄·死你,所以,你有选择,弄~死~亲兄弟,或是被亲兄弟~弄~死。 自古皇权相争,不是请客吃饭! 皇帝坐在那高高的御座之上,母弱弟幼,不能依靠,四周权臣悍将环绕,宁王拓跋守在远方眺望,随时准备闯进宫来,把他掀翻在地。要这一刻,皇帝才体会到,原来,关心他的人,一直在默默的关心着他!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皇帝执拗的说:“朕守不住□□爷陵寝,护不了师傅,枉自为人!”说完,抓过佩剑,上了城墙。 城墙下面是漫山遍野的柔然人,他们用滚木撞击城门。破城,想来不过是倾刻间的事了。皇帝挥剑向前,大吼一声:“出城迎战!” 一只黑乎乎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一个粗野的声音,说:“尚未到破釜沉舟之境地!”皇帝一扭脸,吓得“呀”一声。 这家伙鸡胸驼背,脸黑得像焦炭,身体很壮,四肢修长,模样像狒狒,皇帝怕“它”咬他呀!问众将士,“这……人啊?” 众将士面面相觑,可能……也许……不太确定! 那“狒狒”单膝跪地,大声道:“英国公帐下,青嵬军战士肖仪前来救驾!” 闻言,守城将士,一半儿欢喜,一半儿忧! 欢喜的是,青嵬军乃□□皇帝所创,历来由军中第一人掌控,听说他们每一个都是千锤百炼锻打而成,一人能抵百万兵。有他们在,生还的希望,总是多一些。 忧的是,大魏的兵王,选拔的时候,模样身材,好像没什么要求嘛! 杨荣握长刀,挡在皇帝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臣,双目炯炯,一脸忠义,“站起来回话!”肖仪站起来,冲杨荣晃晃手里的一把黑色古刀,狡黠的眨一下眼睛。 杨荣手里的大刀掉下来,砸着脚面,痛得“呜嗷呜嗷”的,大叫道,“陛下,这个人,可以相信!” 肖仪的声音,粗哑的就像鸡脖子被踩住,拱手道,“陛下,我们退出□□爷陵寝,坚守巩县!” 皇帝摇头,朗声道:“朕宁死,也不辱没祖宗!” 肖仪说:“陛下,末将跟您保证,柔然人不会动□□爷陵寝!”皇帝问:“你如何敢保证?” 肖仪说:“□□爷陵寝凿山而建,工程巨大,知道掘它有多难吗?光一个墓道,就够他们找个十天半个月的,到那时,大魏的骄兵悍将冲进草原,哭得是他们。” 群臣附议,柔然人为什么要掘□□爷陵寝?贪那点珍宝?要知道,即使整个山西都打光了,大魏的建制仍在。 □□爷的陵寝挖了,那便是不死不休之仇,到时候,柔然人会怎么样?一个杨洪,他们就对付不了呀! 皇帝仍然不放心,眉目纠结成一团,“可是,万一呢?万一……” 肖仪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柔然了一些,说:“陛下别怕,路要一步一步走,事情咱们一件一件做,没有什么是万无一失的。您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有一往无前的精神,没有什么是您承受不了的!” 皇帝镇重的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听说巩县的城墙又矮又破,一脚踹过去,掉三块砖头,挡得住柔然骑兵吗? “狒狒”将军,您是能打,一个人呀!怎么守巩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