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段,柴落噗嗤一下笑出声,牧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眼睛一闪一闪,清澈濡亮。 “我很喜欢,不过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让其它人看到你摘了这么多花,我怕吃不了兜着走。” 柴落一把接过花,牵着他就往楼道里走。 感受到手心里柔柔的触感,牧白愣了一下,转瞬轻柔地笑开,反握着柴落的手。 牧白醉酒头晕头痛,柴落在网上查了下说西红柿汁有用就给他榨了杯汁,喝前还给他加了一些食盐。端到客厅里,牧白安然端坐在沙发上,头部的不适还没缓解,他伸手揉了揉眉心。 “把这个喝了。”柴落把西红柿汁递给他。 对牧白来说味道有些奇怪,因为是柴落给的东西,他还是选择喝完。 待他喝完了,就看到柴落拿了个花瓶出来。她用剪刀把枝桠修剪一番,将牧白摘的那一大束栀子花插了进去。原本平平淡淡的透明竖棱花瓶,瞬间就鲜活起来。又因为系在瓶口的浅蓝色轻纱做的蝴蝶结,透出几分轻曼缥缈。 其次是牧白先前送她的那捧正红色玫瑰,柴落从里抽了几枝出来插在餐桌上,整个过程恶中她嘴角一直含着笑。 回头她见到牧白把西红柿汁都喝完了,正准备把杯子捡去洗了,脑子里突然想起什么。 “哎呀,把水墨和丹青忘了。” 他们下车吃饭的时候把装着两只猫的航空箱带进了包厢里,走的时候喝醉了谁都没记起。 虽然着急去接水墨和丹青,柴落还是先把牧白安顿好。她扶着牧白躺倒在自己床上,脸上无故一红。见她要走,牧白伸手一把就把她拽到自己胸口,柴落脸颊砸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出乎意料的是牧白一直念叨着好难喝,柴落拨开挡住视线的长发,就看到他碎发下湿漉漉的双眼和挺直的鼻峰。 “你不喜欢西红柿?” 柴落问后牧白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头,补充:“我不喜欢,可是是你拿给我的。” 柴落心头默默说了一句傻瓜,温热的手指又一次贴在他的太阳穴:“还疼不疼、晕不晕?” 这次牧白的回答很诚实,只说了两个字:“难受。” “那就休息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听到柴落的嘱托,牧白果然老老实实地闭上眼睛。他睫毛好长,黑黑密密的像一把小扇子,勾得人想上手去挠挠。 等了一会儿,柴落观察到他吐纳得更慢了,鼻息又轻又浅,整个人都呈现出恬静的样子,她才单手撑在床头慢慢爬了起来。看着牧白清俊的睡颜,柴落轻声道:“晚安。” 照旧是打车去的私人会所,出门前她拿走了牧白的车钥匙,回来的时候正好帮他把车开回来。她去的时候水墨丹青已经被人拎到收银台上了,仿佛知道自己被遗弃了,就连一向黏人爱撒娇的水墨都是恹恹的,眼泪汪汪的圆眼睛好似在诉说再多的小鱼干都不会弥补内心的创伤。 “对不起啦。”柴落急忙道歉。 出于对水墨、丹青的歉意,一进家门柴落就把它们放了出来,水墨和丹青各自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原本睡得晕晕乎乎的熊大熊二在睡梦里嗅到了它俩的味道,猛然从笼中蹿进,开始嗷呜嗷呜地嚎叫。 怕吵醒楼上睡觉的牧白,柴落一只拖鞋就扔了过去,正巧卡在两条铁丝之间。熊大熊二仿佛被施了咒语,瞬间一动也不敢动,蓝眼珠子滴溜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