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在那里呢?憋着一身火的人脑中不时闪过那个人尘飘渺如烟的少年,没有道理,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两个人。那淫君从那里找的这么一个假货,居然连他都被骗?岂有此理!玄木挟带着风雷之速,几乎一口气来到人间直掠房州地界。冷风覆盖的人间,冰寒刺骨,房州城里,白府被笼罩在一团白气之中,不同于别的人家,白府的饲养的花草居然彻底改变了此间的气流。 虽然外面千里冰天雪地,白府却还能置身在一方特异的气候里,不说温暖如春,但寒气绝对不慘人。玄木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光临白府,人一到了这里感受到白府不同常的冷凉中带着丝丝暖玉的花香温气,微微皱起眉头,心间本欲直接掠人询问的那一丝不耐略略消减,他隐匿在房顶暗影中。 下方灯火朦胧的厅堂里,白母慈祥温软的声音:“画儿,陌女儿今天给你捎来的珍鱼,味道如何?” “还好,柯儿和着药膳熬了,”那少年的声音带着淡淡温凉清纯。 白母含笑的声音:“食了是不是不觉得那么冷了?” “嗯,”那少年应着:“滋补体气的,今年又比往年冷了,外间乡野人家又该难熬了。”那少年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惆怅。 玄木心神一动,脑中闪过上一个月他远远见到,那少年站在茫茫湖畔岸边的船头上,一一让名下的人给白府名下的山庄,送御寒衣物,和一些药材。而后他的人一步步走在白雪茫茫中,一家一户地嘘寒问暖,身边跟着一些略懂医理的人,时不时的给那些人把把脉。那少年说:“气候异变,越来越冷,必须想法增加御寒之物,组织人手进山砍柴,多多预备炭火。。”很多身强马壮的人围在他身边,执行着他的命令,玄木站在半空看着然后远远离去,没有丝毫惊动。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冒名顶替,玄木心中百气翻涌。夜晚里厅堂那里的门吱呀一声,许是那少年辞了母亲出来准备安寝。园花间,那少年将手上一个图纸交给他身边跟着的一人温良地:“柯儿,这是新的如何多多制造好炭的方子,你给名刀他们,让他们带着人负责教会乡下那些人家,救命的,不得延误。” “好的,公子。”柯儿接过放入怀中道:“公子,可北国的天都是这么冷,外面的人怎么救也救不完呀,你还是顾好自已的身子,当心受了风寒,我们又得被陌姑娘整死。” 那少年的声音略略羞涩地:“她上次怎么折腾你们了?” 柯儿气苦地:“把我们全赶到冰天雪地里,穿成单衣,就给冻着说:敢让少爷受寒得病,那你们仔细尝尝寒气的滋味,以后就知道怎么守护保护少爷了。” 少年极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小声地:“以后多注意,我尽量不得病就是了,和她讲不清."那声音里含着多少温柔地忍让。 柯儿嘻嘻笑地:“公子,你说你以前咬牙切齿那么不待见陌姑娘的,就算她把天上的星星给你摘下来,你都不带正眼瞧她。现在呢?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注意,又愿意对陌姑娘这么好了呢?” 玄木凝神静听,那少年转头看着一边,含混不清地:“今夜没起狂风,花儿开得更好。。”可惜那个需要这花香保护的人如今不知流落在何方,少年目中流露着烟雨朦胧的清愁。玄木仔细凝视着那少年,那一颦一叹,一行一止,无不自带着一股如画卷般让人赏心悦目的气质,斯文俊雅如常态,一模一样的无可挑剔的容貌,美得群花无颜色。天下间怎么可能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玄木脑中再回顾那个站立在玉界高台受封的少年,处立在人烟鼎盛的沸腾中,不惊不扰,没有差别吗? 真的没有差别吗?玄木一步步走向那个少年,耳中忽然传来一声朦胧的叹息:“公子,如此花开如荼,可你什么时候才能归来!”玄木心神惊震,目光唰地回顾,整个园花如烟的飘渺里,一位女郎隐隐约约横卧在一处花枝上,目光望着夜空,自言自语着:“花娘就不信,今生,公子你都不回来了。” 而这边,那白衣俊雅的少年与柯儿已经也步也闲地进入到了息栈的楼阁中,那女郎的话唯有玄木一人听见。这府邸里居然还卧有着这么一个修行出真气之人,玄木仔细凝视,发现这园中花草气息居然与那女郎丝丝入口,难怪他没用发现。因为那女郎身上就没用属于人的气息,全是花草的气息。玄木隐藏在异术里,女郎对着玄木的方向又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能感知到你没有恶意,也许你发现了什么。但是,那公子人很好,虽然他不是公子,可他的身上含带着公子的气息,所以他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得到了我家公子的允许,所以请不要伤害他吧。”女郎向着玄木的方向,双手合十地发出着一种请求。 玄木吃惊地发出疑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存在?”没有道理,他的异术放在六界,仙人都难以辨别何以这么一个区区才修行出真气之人,能这么轻易地发现他的存在?!女郎单纯地眼眸发出着一种耀眼的亮光道:“如果你没有进入这个园子,我自然发现不了你,可你进来了,这里的一花一草都与我有了联系,它们早就告诉我有异人闯入。”女郎手一挥,玄木看见自已周围腾地冒出无数白气,原来如此!玄木不禁苦笑。 心知这女郎必定得到了落凰养花的真传,自已在不知不觉之间,竟已被这里的花草烟气无声无息包围了。女郎道:“那公子虽然不是我家真正的公子,可是他很好地庇护着了白府,所以请不要伤害他。”玄木一声叹气,难道他的心胸眼界还不如一个尘世里的女子,身影浮空掠起,转而远去消失在人间。 风火神速赶回玉界的玄木,心里莫名莫白地生着一团火气,他一直保护的人居然被掉了包。他在羽冕息晒之地的上空略略停留,直接飞到烈鸟主城上空,对于自已内心生出的那股奇怪的强烈想见那少年的心也来不及理会。只知道见着那少年,告诉他那淫君就不是什么好人,早离开早好。早已等待他多时的羽冠,一下现身!二人相见真是份外眼红。 玄木怒喝:“无耻淫君!对着一个啥也不知的凡人,动这许多歪脑筋,你也不怕天打雷轰不得好死!”玄木生平简直就没有见过比眼前这个淫君还无耻之流,瞧瞧他在人间对着那个凡尘少年,撒的那些弥天大谎,干的那些荒淫无度之事,如今把人诳到这里,打算干什么,金窝藏娇?藏到他的王庭狗窝里? 羽冠双手一叉腰,一眼斜蔑着人:“怎么着,眼红了,那也得我那兄长稀罕你,我兄长认识你吗,要你上赶着这样着急上火,关你个鸟侠屁事!”一言不合,自然是只有大打出手了。玄木怒火腾烧,手上虚光掠影,绝世斩魔刀已经在手,今天不把这淫君身上劈出十个八个窟窿,他就不是仙界战神! 哟哬,想打!谁怕谁啊,上次长留仙山就你这鸟人多管闲事 ,害得老子都还没有教训完那些个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鸡零八碎,今天趁此机会灭你威风,打趴你这个狗屁仙界战神!不过等等,这里可不是战场,他们这一开打,地城的神神鬼鬼全被惊动了来,那他羽冠这个君王还怎么遮人耳目?!岂不是要大白于天下了。 羽冠伸手往天边一指道:“别说老子占你天时地利之便,在这玉界时空和老子斗,十个你加在一起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再说了,老子这地城人口密密麻麻,你不是仙界狗屁战神么,爱惜生灵什么的懂不懂?” 玄木哼的一声,带头就往天边驰去,羽冠摸着下巴一乐,口中以玉的语言柔声道:“兄长,忙完了,乖乖去落霞殿息着,小弟弟去去就回。” 子画的声音空灵传出:“小弟,不许惹事,注意安全!” 羽冠心中柔肠千千道:“好,小弟省得,兄长你不许熬夜,见好就收,别为那些混蛋太操心,早点回去息着。” 子画:“嗯!” 天边一出玉界的时空,玄木霸刀在手,今天非狠狠杀一杀这个妖王的气焰不可。但见在不知名的狂天野地里,两个不可一世的人打得那个风雷滚滚,星月无光!悄悄追踪而来的羽冕看的那个惊心动魄,目瞪口呆!这两只什么时候结下了这么大的场子,那个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的狠辣劲,大有不把对方头颅割下来,就不会罢手的架势,真的好吓人。 一场畅酣淋漓的打斗,玄木烽火雷电一百八十式,一刀刀一式式砍下来天上地下一片战火狼烟,大地咆哮风云滚滚。时空移转羽冠呼风唤雾,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翻天搅地在他的雷电大阵之中穿行。接着那一刀刀霸世之力,沉透之功,一掌掌聚集起四处的风烟来抵抗雷火的轰炸。远处的羽冕只看到那里电闪雷鸣,风云旋祸,大气层演变无常,飙风刮得羽冕一时什么也看不清。双耳都是连天炸响,乖乖!千万别把妖神招出来了,羽冕尽力撒出自已的气机嗅觉着。 身上星星点点到处都是火星,羽冠挥动着自已还算健全的手脚,只是一百八十式抗下来,羽冠一身都在冒着烟,眼耳之中都是铺天盖地的霸世轰隆隆之声。他奶奶的,如说这天地之间还有什么人能被指为对手的话,眼前的这一个简直对称极了!羽冠口中冒着青烟,站在天将黎明的地平线上。 与之对立的另一端,曦光初现的狼烟四起里,从来没有战得如此尽兴的玄木霸刀指着他,沉喝:“再来!” 今天不砸趴你,老子就不是战神玄木! 羽冠邪肆一笑,拂拂身上烟尘,于晨光雨露的朝气里露出俊美不可端方地仪态道:“老子就算陪着你打到地老天荒,你也休想战胜老子,你有那个功夫,老子还没有那么多时间奉陪!别忘了,你只是仙界一散人,老子可是一个泱泱大国之君王,你想纠缠老子多久?!”吃定你一身正气,打着为天下苍生计的脾性,所以你好好掂量掂量老子可还管着无数人之生死呢。。 看着那家伙得意非凡不知死活的样子,玄木为之气结,长刀指着羽冠喝道:“把那少年送回去。”只要人送走了,便与你屁事没有! 羽冠以一种像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玄木道:“你会把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放到一个毫无安全的地方?!这世间我兄长白子画,从今以后有我来保护,就不劳你战神费心了。”要不是看在人间你一场相助的份上,你以为老子会手下留情?! 与你废话如此多多。 玄木脸色一寒咄咄相逼:“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怎么个重要法?你预备把他置于何地!?”终身囚于你金碧辉煌的牢笼中,直到你厌弃的那一天?!如同你遗弃眼下的王妃那样?光想想,玄木就绝对无法允许那霁月光风的少年沦落至此。 羽冠一双千古宝石一样的眸眼亮得刺人,看着对面不依不饶的人道:“干脆点说吧,今天本王不放人,你乃怎样?!画个道道出来!” 玄木长刀一挥,阴恻恻地道:“那就打到你放为止!”放与不放今天可由不得你! 羽冠眼眸一眯:“放了,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深陷在冰天雪地的人界里,浑浑噩噩一生化为泥?!” 玄木掌心一颤,毅然道:“我会找个时机带他到长留仙山修行,他一身散发着强大的善意,不修行于世造福于人,实在是一种浪费!” "哈哈哈。。。“羽冠迎天长笑:”我的兄长,修行什么的,自然有我这个玉石之王关照惦记,这世间谁能配来教导我羽冠的兄长!”总算逼出了你这鸟神心中的算盘了,可惜下手你晚了! 玄木气势威赫地跨前一步道:“我不会让你毁了他,无论今天还是明天,我都会带走他!”你能拦得住我,你能把我玄木怎么样?! 看着对面一副挑衅的强势男人,羽冠冷哼脑中千般主意转动!打!一夜的倾心大斗,显然很难打出胜负,鸟神一身威赫赫之功,真的不是六界那群三脚猫可以比。再说了,羽冠现在非常担心他的宝贝性命安全,马上玉界地城将如同被桶翻马蜂窝,谁知道那些眼红的人会干些什么无法无天的事出来,就算有再多人保护着他的心爱兄长,他也不放心,哪有时间和这鸟神瞎耗。挡!总有给他寻出空子的时候,剩下的一个当然是在他心爱的兄长身上使主意了。羽冠一脸冷意地打量着对面那个纠缠不休的人,很想辨别一下那中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私情私意。 玄木一身天地之威,手持绝世斩刀,一副顶天立地好儿男英雄样。落在羽冠眼中,羽冠脸颊抽抽,居然还是一个啥情爱滋味都没有尝过的处鸡,真他娘好笑,太他娘好笑了。堂堂男人顶立天地之间,连情爱滋味都没有尝过,是不是也太窝囊憋气了。堂堂仙界战神还保持着那完美的真身,虽然仙界好像有明文规定,修仙之人不得涉猎七情六欲。只是。。羽冠还是觉着说不出的荒诞怪异,一个连男欢女爱都不懂的傻鸡,能对他的少年动什么歪脑筋! 来和他玉石之王抢人,也不看看他的兄长愿不愿意,今天的羽冠才不怕,羽冠向玄木一勾手邪里邪气道:“你说带走,我兄长就会随你走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不奉陪了,有什么招,你尽管使,看看我兄长会不会离开本王。。”羽冠身形鬼魅,一闪远循。 玄木站在远地,一脸漆黑,这个一身邪气的淫君,那少年跟着他才倒大霉了,好好的人将来都不知会出落成什么样子,没的毁了一个千年不遇的修仙奇才。观战了一宿的羽冕勉勉强强现身,怎么觉着和那个兽王斗玄木很不够看呢?当然指的不是打架,而是斗智。为了一个少年,羽冕一脸玄幻,从来不理人的玄木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一个少年了,好诡异! 不料,玄木上前一把拉扯上羽冕道:“走!帮我想个办法,把那少年给我弄到香浴神谷也好,你的羽门也罢,或者长留仙山也行,总之给我从那淫君手上夺出来!”羽冕惊得下巴差点没有掉到地上,夺。。夺人?!一向奉公守法的战神居然说夺人,他没有听错吧。 羽冠急急忙忙回到烈鸟主城,天这么亮了,他的宝贝早已起身到前面大殿主持政务去了。羽冠才不管,直接往大殿而来,一直留心着他的灵哥赶紧上前小声询问:“王,可是有什么吩咐?” 羽冠冷哼一声,道:“今天,公子有什么行程?” 灵哥恭恭敬敬道:“公子准备出去查看一下烈鸟城大致的区域划分,好多大臣都会随行,各大部落又来了好多投递名帖的豪门公子,沿途都有人等待。” 羽冠摸着下巴沉思,也罢!待会儿趁兄长出去的时候混到他身边去,随身保护着,再相机行事,决不允许那个鸟神捣蛋成功!灵哥看着他的王很快消失,心里愣愣的,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烈鸟城,四处打听一番归来的羽冕,站到一脸阴沉的玄木身边道:“那少年好像在地城很吃香,地城霸主绝门一家几兄弟居然认他为外姓幼弟!而他在地城一战非常漂亮,所以他现在可成了地城最亮眼的新宠。不过今天他会出来浏览这座城池的版图,只是你我都与他不熟,怎么取信于他比较难!” 风流倜傥的羽冕摸着自已手上的玉扇,眼光捉摸不定地看着玄木,似笑非笑地道:“玄木,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掠走这少年,如果你不说,我就无法为你细细筹谋。”明显那个兽王视那少年如珍宝,上一次羽冕就看出来了,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千年来,因为某种原因,羽冕对玉界不声不响之间诸般留心,确实,那个负心薄情心如硬石的家伙对那个少年与任何人都不同,只是那又怎么样?又能维持多久!羽冕嗤之以鼻。 但是今天玄木的较真,让羽冕第一次把眼光认认真真放在那少年身上,所以着实出去打听了一番。心里自然有了一番计较,在付出怎样的行动之前,他当然得向玄木打听清楚一定要夺人的原因,这跟他羽冕要采取什么行动很有关系。玄木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隐门豪族公子哥,明白要对付那个妖王的诡计多端,他玄木的手段还真不够看,那家伙太无耻了。 但这一次,玄木决心已定,因而一言一句道:“他是你凰哥在人界千方百计要守护之人,你凰哥身份曝光,无法守护,才托付给了我。而我不知道,他居然被那淫君诱拐来此,那淫君为了迷惑我,居然在人界安排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假身。。”玄木越说越恼。 “凰哥。。凰哥守护的人?”羽冕瞪大眼。老天!更玄幻了,原来是凰哥视如珍宝之人。 玄木怒道:“不然数月前,我天天往人间跑什么,实在是那少年就是个惹事精。”虽然落凰说,只要那个淫君有了自保之力,就让他放手。可是看看现在那淫君都打算把人往歪路上带了,想想他在人间对那少年轻薄的那些举动,帝王的娇宠,呸!简直丧心病狂!那少年一身日月之光,是一个难得拥有着得天独厚济世情怀之君,假以时日,修行大成,如何不是人间六界一方镇守之神。 这样的人让一个淫君带上歪路,他玄木不知道便罢了,如今不但知道,且此人还与他关系非浅。当羽冕从玄木口中一五一十得知那个兽王落难人间,变成一块任人为欺的黑石头,居然是被那个人间少年拾回家中。一一熟心爱护才得以阴差阳错地恢复回人身,而且就在他玄木的眼皮子地下一点点恢复过来的时,惊得目瞪口呆! 羽冕满面阴暗地想:玄木啊玄木你干嘛不趁此机会,将那淫君的本命原石,丢到一个荒芜之地,任它自生自灭!如果你这么做了,那里会有今天这些个麻烦,还得费心去和他斗!既然当初放任不理,今天干嘛又要多管闲事。羽冕一脸孤疑地看着玄木,现在为什么改变主意了。玄木脸一板道:“我一直以为人还在人间,不知道被拐到了这里,那少年的命运不该如此不堪!” 羽冕哼了哼道:“天下有那么多人,他们的命运如得你玄木出手,命运同样会大不相同。既然是凰哥一心要护的人,你早干嘛去了。”一言说得玄木很是不自在,甚是憋闷。 今天的玉界晴空万里,子画一身青云冠襟,足踏玉靴,在烈鸟城群臣的围绕下,步步行向烈鸟城的山川水域。一行人飞上云彩,缓缓降落向一座茫茫水域,子画的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水域时空中,一叶水舟上,小弟一身黑衣面覆金具,潇洒绝伦的身影。好多人也看见了,那个那个黑脸忠仆,好多大臣心内打鼓!足见羽冠地城大明宫一战成名,影响威赫之深远。 子画没有好气地瞪了小弟一眼,眼睛观向茫茫水域,这里是烈鸟城名下最大的一座水域,也是许多豪门一心想要攻占的一座水域。听说水里好像有很多宝贝,只是多年来一直悬搁着。有官船使来,子画踏上去,随行的大臣们十分兴奋纷纷同行。半空里站着羽冕与玄木,羽冕看着下方热热闹闹的君臣同行道:“如果,我突然掉下去,那少年会不会救我?” 说着,羽冕一头往下栽去,玄木目瞪口呆,这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