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门派众多，所谓的苍龙派肯定是不存在的，毕竟真正的苍龙一族中除了在主洪荒里长眠的前辈，也只有她一个了。但修行本就不能过分拘泥其中，只要找到有天赋的凡人，她也能找到一套适合他们的修行法子。

只要有缘人上门相求就好了。

九戈喜滋滋的想着，脸上也带上和煦慈善的笑容，这让路边经过的人都看了过来。但可以有缘者有，还有天赋的却不容易。

神算子怔愣的神色一收，心里笃定这就是个小骗子，还包装不够，也不肯脚踏实地的那种。作为前辈，他笑盈盈的决定给上一堂课。

也算是尽了两人缘分。

“如何测？”

“你看我，看到了什么？”

“……姑娘长得很好看。”

“就这样？”

“嗯。”

“哎，很可惜。你只是有缘人，却无修行的天赋。”

“……姑娘不多看看？亦或者让我去苍龙派测一测？”

“……你既无果，去了没用也找不到地方。”

“是找不到？还是压根儿没有？”

路漫漫其修远兮，九戈一直说服自己要耐心，但不包括有人上门找茬。那表情语气，都带着对她的审视和怀疑。

不爽。

九戈两手抱在身前，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小姑娘，江湖险恶，钱不易挣也要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像我这样算命的本事，已经是犯了老天爷的忌讳，这辈子怕都要孤寡终老了。修行成仙不过是话本里听着一乐的，别学那些道士的假东西！”

神算子说的语重心长，眼眸里带着几分得意和精光。

九戈又去找小姑娘，意识里问她，‘你还有这种忌讳？’

小姑娘哼，‘这你也信？’

当然不信。

“你就是不务正业，长的丑而已。”

这种男人，家里只要是亲生有点疼爱的，都不会把女儿嫁过去。

九戈面容平静说的一针见血，气得神算子眉头一倒，“我好心劝你，竟然还这样胡说！说什么修仙，真有那样的能耐，又怎么会这么落魄来收徒？”

“就是！肯定是假的！”

“就是个骗子！”

“……”

神算子一说，旁边围观者纷纷跟着附和指责，对于九戈也是厌恶之色。唯有两个年长些的，看着正坐摊前的九戈，神情很是怒其不争和心痛。

也不知道哪家的女儿，家里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

九戈没有说话，围过来的人却越来越多，对于所谓的修行成仙他们表现得很防备和质疑。包括之前就在旁好奇观望的人，许是服从多数心态，又或说神算子真有几分能耐，以至于一句话就压倒性胜利。

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走过来，还想要动手掀了她的摊子。

九戈眼睛转过去，淡淡的一眼，将他们看的心底里发凉。

复起的灵气过于稀薄，还需要许多时间，那些熟悉的魑魅魍魉自然就成了神话野史。九戈没有用武之地，班底也很难组织起来。

不怪此间凡人不信，实在是千百年的生活环境就如此。

九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身影。

按照正常的故事发展，应该是有凡人顿悟她的不凡，相信她的身份。纷纷奔来，跪求入她的苍龙派为徒，然后慢慢的徒子徒孙遍地走。

怎一个潇洒可言？

但她忽略了人类的聪慧和狡猾。

九戈一连换地方摆摊，坚持不懈等待好消息。每次暴露自己的方式，他还会精打细算并努力创新和自然的运用法术。

在无数个被人质疑说骗子的经历后，她的摊子前终于人满为患时，有人哭着拿着利器来砸场子。嘴里还高声的嚷道，“什么修行收徒？都是骗子！”

“昨日来了，今日竟然还来！”

“骗子还钱！”

“去见官！”

“……”

骗子们尝了甜头不轻易放弃，九戈撸着袖子就要顺着消息将人暴打一顿。

但天道大公。

骗子们都死于非命。

九戈把骗子们的东西搜刮干净再回到林子，那里有日就月将的新龙脉，互滋互养彼此有益。她特意去努尔哈赤的梦里假装路过，之后就在此安静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