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还在感伤,杨拧天喝道:“快点儿!”
可怜他被吓一抖,他想了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杨拧天是修仙的:“我晓得这是什么时候,你不要跟我磨叽。”
男子都要哭了。
乔山:“颂国先皇驾崩三年,现在太后掌国,皇位暂空。”
男子感激的看了他眼,“我是先帝在时被抓来这里,听那些贵人说什么“埋起来”,“虫床”,“相师”,其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原来我在这里躺这么久……我家里人肯定急疯了。”他拉起阿雅一起走。
这男子还不错。
杨拧天挑着铲子,“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出去为好,还不见是喜是坏。”
男子犹豫了下,在杨拧天要说下句前,“我们还是回家心切,道长你……”
杨拧天:“跟我们后面。”
男子要说的被在他没说前接上:“啊?”
杨拧天:“去不去啊?”
男子:“去去,谢谢道长。”
杨拧天冲乔山后背拍了一掌,乔山重心不稳,险些不防拍倒在地,“白脸唱得不错。”
事没完,孙芜抓住从他旁边过去的男子,男子陡然大惊,下意识往外跑,他首次用出自己武器,是铁链。
孙芜:“这里的东西就是让他们睡一觉这么简单?小小道士,多长个心眼。”
铁链越勒越紧,男子脸上一块块爆掉,碎肉掉下来,他张开嘴,一大片蜘蛛从里面跑出去,刚刚鲜活的人也变成瞪大难以置信眼睛的干尸,干尸不算可怕,而是骨头上那一层层吸血虫样的东西,肥大的身子在地上扑腾跳着。
孙芜:“看这情形就知是柔蓝骨人所为,他们被灭族也是天道应得。”
杨拧天心中隐隐不悦,他夸张的抱拳躬礼:“大师,我想把他们运出去,您怎么就给我毁了?”
孙芜不善辩。
孙芜拿起铲子,再给他挖掘了具。
杨拧天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奈何这具是真死瘫在那里,现在要扛着走吗?
他往周围转圈,周围都往后退,这惊吓程度不亚于刚刚挖到尸体的他,况且看到那些东西从里面跑出来后,被杨拧天打得跳脚都没人出来扛。
“行。”我自己挖的坑,他扛上背后那东西就抽口气醒了,“啊啊啊”
着实把他耳膜震得不轻,烛人惊恐的看着一边,洛姜那边。
谁知这一个挖出来就捅了马蜂窝,密密麻麻的蜘蛛从土里爬出,蜷在洞里的魔物被引来,是一个鬼老头。
浑身光滑,没有毛发,全身粘腻,苏非不出所料,“呕”
苏非:“就是它的舌头,你们小心。”
岱秀拿出手铃,与她脚上的相仿,她踩地上,这铃铛发出叮铃的声音,发出紫色的波纹,“依旧我来对付它,你们看见它背后的洞了吗?抓紧进去。”
一群人跑旁边,苏非又跑回来,她明明很怕,拿剑都不稳,“我不会给你拖后腿。”
岱秀:“可待会儿打起来,我易误伤你。”
苏非转个方向,“我与你背对。”
岱秀:“这样……”
那东西来了,它身长似蛇,舌头双岔,却有四个小脚长在旁边做摆设,最主要是它特别像人,还是有表情的,愤怒,仇恨,但上帝是不是给它开了个玩笑?
苏非:“……它长这样?”
岱秀也是突然没了战意。
那恐怖头和身躯是壳子,它往回看,自己就剩团软肉掉在后面,一个大头接一个蚂蚁身子,于是它转回去把蛇身套上,它喉咙处微微一动,苏非道:“它吐舌头了!”
本以为它只吐了一截,结果长伸过来,岱秀的手铃将它灼烧回去,她跳它头上想用剑刺入脑里,舌头不断在周围翻转,冒着被灼烧也要伤她,很快岱秀脸上就着了狠狠一道,皮翻血涌,可见口腔,但要的效果达到了,那身躯不断往外退。
洛姜握剑,岱秀道:“你们要想伤它必得花一番时间找它闭门,再等一等,它退巢的机会不多,能进的人不多。”
洛姜点头。
眼看就要退出巢穴,一条不起眼的紫蛇上来缠在它脖颈处,甚至扎了个孔如此固定,随它舌头的吐息,魔物与刚刚完全不同,它直接缩回去,将洞口完全堵死。
岱秀眯眼看着那条蛇,蛇略微不屑,好像扬头不经意在跟她打。
岱秀:“洛姜,抓好机会。”
她翻下蛇头,手链伸出蚕丝样的线,将它与自己套牢,连同身躯,一起往外拉,一呼一吸间,人员悉数进去。
骤然间这套有效,但现在身躯与头尽在,她无疑是帮别人开了扇门,给自己带入险境。
“姐!”苏非将她扶住,然后摸了摸自己脸上,“为什么我什么伤也没有?”
岱秀绊了下,站定,“心怀灯者,祟恶不近。”
苏非愣了愣,毫不犹豫掏出摸到的灯盏,“你说这个?”往她怀里塞,“你要,给你。”
岱秀推回:“给我没用的。不然我会嫉妒得要死。”
苏非:“为什么就我能用你不能用?它怕什么?是里面的火?”
岱秀毫没意识到她问的念头,只当解惑,“里面的灯油,取于龙涎水……”
苏非毫不犹豫把它砸出去,那龙涎水溅那魔族一身,然后它皮囊就没了,自闭逃走,然后那条紫蛇都发出滋滋滋焦肉声,往洞里跑了。
“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苏非转头高兴庆祝大胜,岱秀直接眼一翻栽倒在地,丢去半条命。
这里和外面迥乎不同,是很多仅是闯入过禁地仅是误打误撞进这洞的人,也没跨足之地。这里就没什么隐喻了,直接了当得多。或许之前主人也没有要掩盖。
怀里的袋子动了动,洛姜掏出袋子,挠小鸡一样的挠挠它。
杨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