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猪……”他拍顺嘴,然后忘了眼洛姜跪下,“梅公。”
面前一老人抱着坟头那种灯,“又一神官?嗯,你小子来头不小啊。”
良末刚要问,“这位是……”
白漏:“姑奶啊,不是一伙的。”
良末拉剑,老翁嗬嗬嗬道:“老夫看看,不要当我存在就好,在你旁边这位公子识得我,我想这样说,应该可以了吧?”
洛姜抿唇,“前辈,你来何意?”
老翁抬起丧棒,后觉不吉利,“哦,只是见你熟悉,你,也熟悉。”你指白漏。
白漏:“如何熟悉?”
老翁:“你不是应该不信我吗?”
白漏:“前辈无脑疾,说话也疯疯癫癫,来无影去无踪,以上见可信。”
虽然毫无逻辑,“你小子,上来就让我感觉被夸又被骂了。”
“这时候你怎么不追问了?”
白漏道:“没什么。”
老翁:“你这没什么是我不像绝世高人的意思对么?”
白漏:“这是其一。”
老翁道:“野狐,你比你当年谦逊多了。万鬼俯臣术,我这年岁有幸见过一次。”
周围来的魔族人看着他,洛姜看着他。
白漏:“我有这么厉害?”
“你还不信。”老翁摸着胡须,“野狐有两位。一个是塞上郎儿,一个是执炉仙子。”
白漏:“敢情我是草原汉子?”
老翁:“你是执炉仙子。”
白漏:“扑”
老翁:“你定会问为什么称为仙子?”
白漏略迟疑:“是…女身?”
老翁哈哈道:“道长您别逗笑了,您不是好好的男儿吗?也没有什么涂得不认识癖好。那人一举一动、声音喉结身高任谁都不会犯此糊涂。”
“我们称他为仙子,只因举手投足间尽是煞美,男子阳刚女子柔美,他身上皆有,也不会觉违和。他每次出来都会提着一个炉子,脸上是露一半的狐狸面具,一只狡黠的狐狸。”
白漏直了直腰:“他不就我……”
老翁叹气:“可惜了。”
好像在说他长残了,好好的怎么就长残了呢?
魔族女子:“你真的是野狐?”
白漏掩饰尴尬的手不知随哪儿,“老人家刚刚也说了……”
老人家:“……”
白漏:“我也不是真正的野狐,至少目前看来一点儿不像…”话没说完。
魔族女子招来一个小孩,“吾儿,跪下。”
不是吧?我以前结婚生过孩子??
魔族女子:“代你爷爷感谢恩人。”
“孩儿好,孩儿好。”白漏把人家弄得更不情愿,“所以后来那位野狐,他怎么样了?”
老翁放下酒壶,“他被众神反叛,死得很惨。在他死后,为了不让他有一丝复活机会,肉身扔去山里喂野兽,让碎肉分解均匀,元神送至生路下让戾气搅碎。”
“我记得你也去过生路对吧?”
白漏:“是。前辈是?”
“上一届神官。现在神官全换,但是幕后主使却一点没变。”
“你是说天帝?还是先天帝?”
老翁哈哈哈道:“到底是年岁轻了些,第一届天帝你知是谁?”
白漏:“昊天。”
老翁:“昊天、紫薇……再到现在,都已过去了这么久,天庭还在不在都是问题。”
“神殿当时可是空位召封。”老翁盖起酒壶,“你自细琢磨吧。”
老翁走到洛姜面前,挑起一只眼皮看这年轻人,神会的笑下,“你们两个也是有缘。”他靠过来,靠过来奇怪,奇怪的是洛姜右手也轻微往后缩了些。
老翁坐回去,“老夫就觍着脸跟旁监视了。”
老翁:“小洛姜,要不要再考虑下我们大城主?一年不见,又窜个儿了。”
众人开始齐刷刷把白漏看着,又齐刷刷看着洛姜。
白漏:“他有夫人了。”
众人转。
老翁:“谁?”
“……”白漏艰涩道:“我。”
老翁:“办过喜宴了?”
白漏:“没有,只是简单行夫妻礼。”
老翁:“没办喜宴,仪式也没做完,那可以不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