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会将她包裹在其中,亲密无间。
多么糟糕。
又再犹豫了片刻,我将它放回盒中,发了一条信息给谢衍。
我:lex,谢谢你的礼物,它很漂亮。
与往常一样,约摸过了七八分钟,他的回复才出现在我的下方。
谢衍:你喜欢吗?
出乎我的意料,还不等我回答,他又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谢衍:出于偶然,我看到了这条裙子,而它让我想到了你。
我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刚刚抚摸过裙身的手心有些发烫。
我忽地不想计较尺寸的问题了谢衍这样的男人,我们默认他是无所不能的。
他总是能达到他想要的一切,否则,他就不会是谢衍。
我反复打下又删去了几次回复的文字,向他问了一个问题。
我:为什么它会让你想到了我?
这一次,他回复得很快。
谢衍:因为它很像一束月光。
谢衍:明晚见,阿尔忒弥斯。
……
我已经很久没有参加任何需要佩戴500刀以上的珠宝的活动了。
龙凤配放映之前有一个鸡尾酒会,因此我翻出了那套从我回纽约起一直在首饰盒里吃灰的月光石。
说起来确实有些好笑,也怪不得许欢龄之前笃信我是一个gligger我从不属于他们中的一员,最初是苏女士、后来是傅阳,现在又是谢衍将我拉到了这场筵席之中。
全都是男人。就连苏女士,也终归是因为傅青岳。
但是
临近傍晚,我换好谢衍送的那条裙子,检查完妆容,再往脚踝上补了一喷香水,
都怪他提起了“阿尔忒弥斯”,让我在搭配的时候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走了。
谢衍已经在楼下等着,我还没胆子大到让他在路边等候我的“大驾”。于是我拿起坤包后就直接走向了电梯,就是在电梯往下的时候,我又不可控地想到了“gligger”这件事。
不出意外的话,待会儿的鸡尾酒会肯定会有认识我的人在场。而他们在看到我和谢衍一起出现之后十有八九会把这个“劲爆消息”传得五湖四海皆知。
比如“捞女宋纤澄甩了傅阳之后又钓上了谢衍”之类的。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管他的,反正这是谢衍自愿的。
我脑补了几种可能性颇高的流言蜚语,还没等我决定出哪一种更好笑一点,电梯到了。我走出公寓的旋转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车边的男人。
亲爱的lex,我终于能肯定他那条“nankissi”绝不是在调情了
一个不会为了配合女伴的着装而调整搭配的男人,你还能指望什么呢?
谢衍也看到了我,他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走近我,然后在我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非常迷人,阿尔忒弥斯。”他的声音和他的吻一样冷淡又克制,但那个称呼却让我有些目眩神迷。
我望着他,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衣领上别着一枝卡萨布兰卡。
雪白的、和我身上的裙子同色。
我伸出手碰了碰它,娇嫩的花瓣颤了颤,似乎还有一滴露水落下。谢衍没有阻止我。
我开口道:“你知道的,lex,一个称职的绅士应该配合他的女伴选择着装。”
但你还是和平时一样选择了最基本的黑色三件套,连大衣都是黑色的。
“你不需要我做你的另一件配饰,因为你已经足够夺目了,女士。”谢衍答道。
他的口吻过于认真,我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在赞美我还是只是陈述事实。
我眨了眨眼,忍不住笑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lexsie会这么擅长甜言蜜语你真的让我大吃一惊,谢先生。”
“是吗?我也很惊讶,此前从未有人这么评价过我。”他为我打开了车门,笑意隐约加深了一些,“外面很冷,宋小姐,你可以换一个更适合的地点对我进行评价。”
我看了进去,只见一束卡萨布兰卡正躺在后座上,重重叠叠的花朵如积雪般洁白。
我下意识地停在了原地。
这时,我听到谢衍的声音传来:
“今晚是一场约会,selle,我希望我们能够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