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一样,”王心大着胆子打断阿青说话:“您救了我。”
“你……”阿青有一瞬的呆滞,愣了一会才道:“也是,我和他不一样,我救了你……我救了你啊……”
“是的大人。”王心恭敬地低头。作为一个人啊,无论她年纪多大,总归是个人,只要你愿意跟她聊,总是一种平等的交流关系。但只要是有一方不愿意,那就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是真心的感谢我?”阿青将人带回屋子,屋子里已满是黑雾,连是床铺都是若影若现的模样。
“当然,大人。”王心笑笑,像是看不见这周身的黑雾一样,径直走向床铺,慢慢躺下。多数情况下,男子与女子在心态不平时的差异并不如是像常人像的一样有那么明显的差异,这还是得大范围的分人。有些人,不管男女,气急了就不可抑制的有暴力的想法,但有些人,气急了就只是想哭而已。
“你好好休息吧。”阿青将人的被脚捏好。
临走前,王心叫住了阿青:“大人,您不是他。”
“我知道……”阿青面无表情地面对着大门站着,手一挥,周身的黑雾散开,床上的人空变成一具白骨,散落在软被上,悄无声息。过了一会,床脚处出现一个矮小的老太太的鬼影,抖若筛糠。
“我的黑雾比刀剑更快,更不会让人感觉到疼,”阿青转身踱步到小老太太的身边:“我好怕,好怕你会死,会再一次死在我的面前。”阿青和她一样蹲着,眼底的疯狂委屈愧疚苦痛复杂地糅合在一起,眼圈像是通红,脸色像是青黑:“你说的我不是他,我不是他,我不想他找不到我。你死了,你死了我屠城,大家都死了,大家一起投胎,我会将你们都留在这城里,等鬼差来,你们就可以一同走了,是不是很妙?”
“你这个魔鬼!”王心喊得撕心裂肺。
“我是为了你们好啊……”阿青无奈地摇摇头:“人总是会死的……总是会死的啊……”
“如此三个月之后,这城便成了座废城。”男人轻拍着小孩的被子,像是给自己打节拍,很轻也很随意,屋子中央坐着穿戴齐整的夫人,边上恭敬站着叫珠儿的丫鬟,气氛还算平和温馨。
“夫人,故事讲完了。”男人轻手轻脚地坐在夫人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
“公子觉得这故事里的人可有因果?”
“夫人怎讲?”
“不知怎讲,”夫人自嘲地笑笑:“公子是方半仙的徒弟自然是瞧出来了,我没喝那孟婆的汤,还记着上一世的人和事。”夫人又为男人倒了杯茶:“可公子讲的这个故事,让我有些触动,好像我应当和这故事有和关联一般,这实属让我费解。”
“夫人心中自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