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疯癫,撕心裂肺地呼救,以头撞柱,所处之地僻静总算是有人被吸引过来。
阿青沉默地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到神情。
等有人上来制止,开门上前时被不明之力束缚,七窍流血转身张口痛苦出声:“救救我!救救我!救救归母国!大运已逝,国运难保啊!国运难保啊!国运难保啊!”
阿青化成灰团,操控着死尸一步一步原路返回,吓得旁人哭豪一片。
“大人,这法子很奏效啊。”
“嗯,”阿青瞟了一眼王心,长得像,确实不是同一人,是因为过了百年了?原本早不记得的事情,像泄洪时的堤坝,重又汹涌翻滚,久久不能平静:“疼吗?”
“还好,不疼,谢谢大人关心!”
宫人的速度还是有保障的,等的时间不长,便是被扭送到一个宽敞华丽的大厅,主座上的男人面色凝重,身旁的随从都大气不敢出一身。男人穿着软皮铠甲,里头不是中原地带的宽袖常服,是带绒面的束口胡服。绣样算不上华丽,倒很是素朴暗淡,让人好奇这王来之前是在做什么事情。是在练武还是打猎?急匆匆赶到此处,怎么说也是个算忧心国家的君主吧。
“堂下是何人?为何见了本王还不下跪?”
“吾乃上天的使者,事关国运,王上却还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大厅之中有片刻的寂静,多数人应该都是在琢磨王上的脸色,不敢轻易出头吧。但这地方民风清奇,文化彪悍,说不准还是在心里嘲笑王上被一来历不明的小卒怼,偷着乐吧。
“国运如何?”男人还算沉得住气,死盯着阿青,这半大的孩子看上去瘦弱矮小,不像本地人,他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看了眼少年脚边匍匐着颤抖的女子,心里平白的咯噔一声。
“王上也应当有所察觉,”阿青背手,脸色凝重道:“大运已逝,怪事频发,外有敌军,内有瘟疫,人心惶惶,民不聊生。祭司以头撞柱为警,为何您还能端坐与大殿之上空谈礼仪繁节?”
“是本王之过,”男人走下高座,来到阿青的面前躬身行礼道:“以大人之见该是如何?”
“整后宫,养身强体,迁址大漠,固本迎运。”
“大人是从天上来的?”
“是。”
“大人辛苦,这祭品虽是早了些,”大王手指着王心,垂头鞠躬道:“还请大人笑纳。”这逐客令下得死死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这人难道并不相信?那刚才的做法又是为何?赶快打发了自己就算完了?是不信还是有意为之?果然做君王的,与他人就是不一样啊,都敢赶天上来的使者了?
“吾是专门为了汝国运势而来,可助汝国昌盛。”你懂我意思了吧?我是来帮你们的,我是来领导你们的,好好捧着我,乖乖听我话比说什么官话可有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