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美人的娇啧让眼前这位将军极为受用,大手就势从纤腰往下一滑,在美人的翘臀上用力一拧,惹来一阵娇滴滴的笑声。 抬首细细打量这英挺的将军,不经意间却撞进一抹莹碧的祖母绿里。呼吸为之一滞,胸口的地方仿佛被什么重重一击,撕心裂肺的疼。 那个孩子眼眸里那抹莹碧,青翠剔透,清澈得宛如最纯净的湖水,眼前的男子虽然也是绿眸,然而在那汪碧绿的湖水下,沉溺了太多的阴翳和算计。 晃晃脑袋,将恍惚的思绪拉回,眼前的男子身形魁梧健壮,留了一脸的胡子,只能从脸部的轮廓和高挺的鼻子推断出这位将军年轻时应该也是位英俊的人物。撇撇嘴,心里有些不屑,如果不是刚刚亲眼他的举动,几乎被他一脸的正气所蒙蔽,暗骂又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男人使了个眼色,便有随行的士兵想要上前抓人。 啪的一声轻响,一道鞭影便抽到上前的士兵手上,顿时手背上就浮起一道红痕。坦朵雅持着鞭子挡在诺芙蒂身前,明艳的脸上写满了厌恶。 “从哥哥受命守护孟菲斯那天起就明令禁止活人祭祀!”微微扬起下颚,语调越发不善。“怎么,苏瓦摩将军想要开这个先例?” “难道本将军处置一个冒犯法老尊严的侍女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男子神色高傲,提到拉姆瑟斯时脸上却掠过一抹不屑,“只怕他知道了这件事还得感谢本将军!” “你!”坦朵雅被男人傲慢的态度所激怒,手腕一扬鞭子便呼啸着抽上前去。 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却在瞟见男子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精光时,心下暗道不好。 我虽然不知道这位苏瓦摩将军职位是否比拉姆瑟斯高,他虽然是法老指派来的人却在别人的地盘上如此嚣张、挑衅,除非这人脑子被门板挤过了,可他看起来可不像是脑子不正常人,那么就必然有所图谋了。 垂下眼帘,故意撞向一旁的侍女,她被我撞得连退好几步,正好撞上站在前面的坦朵雅。身形一晃,那长鞭自然失了准头,啪的一声抽在男子身的地面上。 见坦朵雅还想动手,我赶紧上前两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她用力甩了两下没甩开我,转过头来怒瞪我。 看着她那快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滑稽样,心里暗暗好笑,神色上却不敢泄露分毫,对着眼前的男人笑得春风拂面。 “将军大人可不能这么说。”男人因我的介入而未能激怒坦朵雅,神色细微间露出一丝难掩的失望。心中越发警惕起来,来者不善呢。 “既然法老让拉姆瑟斯将军管理孟菲斯,自然是赋予了他处置所有事物的权利。如今这侍女冒犯法老的尊严,您若不将其交给拉姆瑟斯将军处理,那可是,大大的不好!” 故意拖长了尾音,见吊足大家的好奇心后,我才慢悠悠往下说。 “那样一来,岂不是会有人指责将军您蔑视法老的权威?”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被有心人传出去,恐怕会说将军您连法老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呢!” 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颠倒黑白的论调,男人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虎目圆睁,瞪着我一时有些语塞。 “哼!哪里来的无知妇人?居然敢到将军面前撒野?”特丽菲丝扬手向我扇来。 冷笑一声,拦住她的手,故意用力一握,顿时让人满意的痛呼声响起。 “不过是一个舞姬,有什么资格在曼珀赫提利家的小姐和将军大人面前大呼小叫?”平生最讨厌这样仗势欺人的人,我刻意加大力道,想给她点教训。“将军,您看这冒犯了您和珀赫提利家的小姐的人又该如何处置才好?” 越发笑弯了眼,从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越发阴冷:“要不,将她作为帕奥皮祭典上的祭品,献祭给神以洗涮她的不敬吧!” 虽说是问句,我却说得斩钉截铁。弯成两条月牙的眼眸里有寒光闪动。以其人之生还之其人之道,我倒要你尝尝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你敢!”女子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我可是法老亲自选定的人!” “哦……”拖长了尾音,语调里带上一丝不解,无辜的神色宛若稚龄的孩子。“请问祭司大人,为什么要举行帕奥皮祭典?” 望向我的方向,蓝色的眼里满是疑惑,半响诺芙蒂才轻轻开口道:“帕奥皮祭典是为了向伟大的神明祈求凯姆特繁荣、安定。” “哦……”我拖长了音调,“那既然是想要繁荣、安定,想来应是不该见到血光杀戮的喽。” “你却想将人活祭,徒增杀戮,岂不是想要破坏祭典?”我突然冷了声音,直直的看着她,“这样说来,你才是玷污了法老的尊严,才需要献祭给神以洗涮你的不敬!” “的确!”坦朵雅和我相视一笑,开口附和道:“虽然你是法老选出的舞姬,不过冒犯法老的人怎能担当祭典献舞的重任?想来法老知道事情的因由,也会夸赞我曼珀赫提利家族处置得当!” 漂亮的眼睛一转,明丽的脸上越发光彩照人,“难道我曼珀赫提利家族还选不出一个可以献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