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大滩血,其他随从早已怕得软在地上不敢动一下。张驰眼神依旧冰冷,道:“我没有父亲,何来的叔父,又何来的嗜亲?”
阎魔眼神瞪大:“你不是他的孩子?!”
张驰笑道:“轻信我的话,算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了。”他抽出阎魔腹中银剑,往旁边轻轻一甩,血溅沙土,抬脚踩住阎魔肚子,冷眼质问道,“所以,你碰了?”
阎魔瞧着上方冷血无情的张驰,忽然自嘲地笑两声:“原来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张驰,你演得好啊!连我都被你骗了过去!!”
张驰冷眼微眯,正欲对其下杀手,不料后方忽然一声剧烈的狼嚎,张驰警惕转身,只见一只身形巨大高于人类的沙土狼向他龇牙地冲过来,张驰未曾躲避,左臂直接被狼口咬了正着。
在阎魔得逞的笑声里,张驰闷哼一声,持剑迅速砍断沙土狼的头颅。
子澜姗姗来迟,协助将狼口剥离手臂:“抱歉,公子,我来迟了。”
张驰半蹲在地上咬着牙,脸有些苍白:“阎魔呢。”
子澜道:“他跑进了地底深处。”
张驰道:“跟踪,我马上来。”
子澜抱拳作揖:“是,公子,我这就去!”
张驰忍着疼,身形略有些摇晃地走进牢洞,再次跪在关山旁边,见到点穴依旧压制不住,关山面上绯红再度浮涌而现。张驰抿抿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关山却觉得冰凉,唔声,拿脸靠了靠他,像是喝醉酒的模样,但张驰心里清楚,关山不是喝醉了,张驰缓声道:“关山,马上就好了。”
张驰慢慢靠过去,手臂搂住他后,脑袋凑近,吻住关山嘴唇,距离几乎密不透风,他宽阔胸膛十分结实,抱着怀里柔软的人的同时,/已经//解/开衣带。
关山自我反应很快,挣扎着推开他,很抗拒,但张驰松//开他的唇瓣,哑//声说:“你会被憋死的。”
关山望进他深邃的眼,意识逐渐被他的话语权掌控,嘴唇被亲得樱红,大抵是看清了关山这副羞涩模样,张驰心底更加动容,抱着人细细磨蹭,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关山关山。
关山身体发紧后猛地松懈,嘴里发出唔的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后,关山紧紧抓住他肩膀,躺在他怀里,有些呼吸不过来。
关山自然是羞愧难当地想死,况且对方还是刚吵完架的张驰,他抬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如今这副模样被他撞见,还是他亲手帮忙……该死,太蠢了!关山咬牙,耳根滚烫,张驰已为其系好衣带,静声问他:“好点了吗。”却见他捂住了自己的脸,张驰悄然笑起来,“你真的会害羞。”
被他戳中心事,关山猛地抬手想推开他,却被张驰握住手腕,对方低低笑起来:“这么难为情,下回你帮我,双双抵消,好不好?”
关山耳根瞬间发烫,眼神倔强地瞪着他,似乎恨得咬牙切齿:“……我绝对要砍了你!”
张驰挑眉:“我来救你,你竟然要砍了我。”
关山隐忍道:“我不需要你救我!”
张驰漫不经心地噢声,指指自己身上的这些白色物:“那这些,谁帮我洗?”
关山惊得脸颊通红,眼神瞬间慌乱:“擦掉!我回去帮你洗!”
“好。”张驰眼神愈加温柔下去,他将额头搭在关山眉心,眼神近近望着他的白月光,“关山,我原先不知道你是谁,所以为了确认你的身份,我利用阎魔。如我所料,你真的会使用占星术,而这种看星预知的家族,如今只有陈姬的孩子,你就是她的孩子。”
关山浑身僵硬地瞧着他:“你早就知道。”
张驰嘴角笑意未减:“刚开始不确定,后来我就知道,你是燕衡。”
已经很久没有人喊他这个名字了。
关山道:“燕衡已经死了。”
张驰瞧着他半会儿,平静道:“名字死了,人还活着。”正欲再凑些过来靠着他。
关山一手迅速捂住他的脸:“那你也不应该利用阎魔那种卑劣之人!你和他是一伙的!”
张驰乖巧地被他捂着脸:“那我当面问你,你会老老实实坦白吗。”
关山憋出句:“当然不会。”
张驰笑了两声,无奈道:“你这性子,就算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肯定也不会说明白。”
“……”
关山脑袋一向会慢半拍,忽然想起张驰这厮怎么会怀疑他就是燕衡,平常人再怎么想破脑袋,也根本不会联想到燕慈不是燕衡,而关山就是燕衡啊。
关山略有些迟疑地盯着他,正欲问话,却碰触到他左臂上温热的血,他微微怔住:“手臂怎么回事?”凑过去查看,发现漆黑的衣裳根本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
关山道:“把上衣脱了。”
张驰勉强笑起来:“关山兄可是太心急了,这种事我们可以回家慢慢做。”
关山抬手打了他一脑袋。
张驰乖乖闭嘴,抬手解开衣带。
关山见他脱衣服都没什么气力,只能亲自上手将他衣裳脱掉,只见到张驰臂上一排狰狞尖锐又乱糟糟的狼牙痕,他蹙眉,从兜里拿出备用药水:“解毒,忍着点。”
张驰瞧着他:“我怕疼。”
关山有些稀奇:“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