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嘴伯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马泰最后一句话,不停地在我耳边萦绕:选错了也不要紧,跟谁过都能过一辈子。又想到马泰那饶有用意的满脸笑容,让我心里更加没底了。
我满脑子想的就是:我当时到底抓住的是谁的手?如果真的不是墨映雪,那只手为什么会在我喊墨映雪名字的时候做出回应,颤抖一下。
越想我越觉得不安,直到外边的天蒙蒙亮后,我才睡去。
在梦里,我见到了墨映雪,她一直对我笑,我伸手去拉她,她就往后退了一步,我追她,墨映雪就不停地往后退,最后,在墨映雪的身后,出现了孙倩,林颖,和各种人的脸……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已经到了中午。
接下来的几天,我为嘴伯办理了转院手续,将他送到了市里的一所医院,然后又在马泰的催促下,开始准备驱除人皮娃娃要用到的阴物,他的意思是,尽快帮我擦完屁股,赶紧去找周达。
黑狗血,柳树枝条这些东西都很好找,唯独是女婴儿胎盘让我难以下手,最后我又想到了嘴伯的通讯录。
我编好短信,按照通讯录上的电话依此发出去:急需女婴儿胎盘一个,高价,速回。落款猴子的朋友。
短信还没有发完,回复的短信就响了起来,十分钟后,收到了三十多条。
我随便选了五个回过去,问一千卖不卖。短信回了过来,有四个回复成交,一个要价一千五。
依上次买鸡血的经验,价格贵,可信度就高的原则,我选了毫不犹豫的选了高价的。并和对方约好了交货地点和时间。
马泰冷眼旁观,见我将事情办妥,就说:“一个胎盘最多也就三四百块,你竟然花一千五,我看你是有钱没地花,烧包。”
虽然我不差那千八百的,但被说成是烧包,脸上还是多少有点挂不住,但嘴上却不服输,说:“贵就贵点,权当花钱买安心。”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车赶到了取货地点,对方来的比我还早,路边停着一辆八成新的白色面包车,
我将车停靠在路边,按事先约好的暗号,按了三下喇叭。对方就从面包车里就探出头,向我这边张望,然后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对方大概四十来岁,留了一头披肩长发,瘦的跟猴子似的,长脸,尖下巴,眼小,而有神,透着一股邪气。
“猴子的朋友?”他问。
我点点头,问:“胎盘带来了?”
对方下上打量我一番,伸出手,示意我先掏钱。我点了一千五交给他,他到很爽快,数都没数,就揣进了兜里,然后拉开车门,我就看到两个白色的塑料袋,每个袋子里都装着一坨血糊糊的东西,看得我一阵恶心。
“你这还买一送一啊?”为了掩饰自己的穷迫,我开他玩笑。
对方可能没有幽默细胞,狠狠地蹬了我一眼,将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将我晾在一旁,也不和我说话,开车就走了。
我心说,难道我说错话了?不就是个倒卖阴物的,怎么这么牛?不过一想,女婴胎盘到手,晚上马泰就能为我施法,心里还是一阵激动,也就没有必要和一个老死不不相往来的人,计较太多。
取胎盘回来,马泰正瞅着电视上一个娱乐节目发笑,我问马泰准备的怎么样了,腿能不能行。马泰眼睛盯着电视,发出一阵弱智般的笑声,说:“放心,晚上十二点,准时做法。”
我见马泰没心情和我说话,坐了一会就回到了家里,吃了晚饭又小睡了一会,在十二点之前才赶回嘴伯家。
此时,马泰已经开始布置法场,他穿着一身道袍,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将很多的小碟子放在地上,正在摆了一个圆圈,十分的费力。
我忙走过去,让马泰坐着歇会儿,然后在他的指挥下,开始布置法场。
法场设在二楼,马泰先让我,把所有的窗户打开,保持通风,然后在用小碟子摆了一个圆圈,在碟子里点上蜡烛,接着,马泰又在圆圈内用白色的粉画了一幅八卦图,将女婴的胎盘放到了一个小铁盆中,摆在了八卦图的正前方……
一阵忙下来,我身上就冒出了一层细汗。
马泰拿着桃木剑走过来,指了指我,说:“把衣服脱了,站到八卦图中。”
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说:“什么?还脱衣服?”
马泰用手指了指墙上的钟表说:“快点,时间马上就到了。”
我看向时间,还差五分钟十二点,也不敢大意,将外套和裤子脱了,穿着秋衣秋裤,站到了八卦图中。
“继续脱。”马泰继续说。
“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