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早在来江南之时,自家姐姐就多次告诫自己,无论什么状况,他们当前都应该紧守“藏拙”二字,免得惹祸上身。
薛珵宇心中有些闷闷不乐,独自一人在薛府中漫步。
今夜月色也是极好,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寒意未退,夜晚有些微凉。
薛珵宇对今日交流感慨颇深,绪兄家学渊源,自身见识较高,今日畅聊尚未尽心,实属有些遗憾。
心念之间,便走至曲水回廊的亭子上,便坐在亭子中,望着天边清冷的月亮,心中感慨万千。
月光如流水般的清澈,所照之处尽显柔和,薛珵宇独处月下,心灵上也得到了缓和。
不多时,便有下人前来亭中道“公子,老太爷喊你前去书房,有事情相商。”
薛珵宇听罢,也不敢耽搁,急忙匆匆的去了书房。
薛老太爷平时无事便喜欢待在书房里,书房就是薛老太爷平日里临摹绘画之地。
书卷气充斥在整个书房,初一进入便有墨卷书香铺面而来。
薛珵宇来至书房拱手问安后道“不知祖父此时唤珵宇来此,有何事吩咐?”
薛老太爷整理了下衣衫问道“今日来此的绪兆瑞是何人?他家中人丁几何?家中还有何人?”
薛珵宇听老太爷问道,心中有些疑惑。
但也无隐瞒便把自己所知一一说了:“绪兆瑞乃丞相府的庶子,此番来江南是为了求学而来,家中还有一姐姐,别的珵宇也不多晓,这乃其家事也不敢多问。”
薛老太爷听薛珵宇如此说道内心疑虑未消。
见薛珵宇所知也仅有如此便也不再多问,也就不再言语,只是摆了摆手,便让薛珵宇退了出去。
薛珵宇看老太爷无了说话的兴致,也不在多言,只拱手作揖道“是,珵宇便先行告退”。
说罢,薛珵宇就出了书房,并将书房的门带上,退了出去。
薛珵宇见薛老太爷如此想到,内心也不疑虑。
只是以为薛老太爷也是见贤人而难以抑制爱才之心而已,便不再深思,就退了出去,转身出了书房便向住处而去。
薛珵宇住处也并不远,只短短百步,沿途还遍布着花草,一路行一路看倒也惬意。
不多时,薛珵宇也就回了住处。
薛老太爷独自一人在书房坐了良久,久久不能回神。
薛老太爷坐在书房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早已风起云涌,可心中却又不敢确定,辗转反侧至夜半三更,方才睡下。
薛老太爷的不寻常自然瞒不过薛老爷和薛夫人,薛老太爷的行为被薛老爷和薛夫人都在收在眼底。
薛夫人心中甚是不解,老太爷一直以来都是云淡风轻,不曾见过这样,近几日为何成了如此摸样?
相比于薛夫人的不解,薛老爷心里便清楚的多了,薛老太爷的行为自然瞒不过聪明的薛老爷。
那刚走不久的绪兆瑞身上的气质太像了,恍惚间自己也差点认错,老太爷也怕也是因此乱了心神。
这世界之大,怎会有两人的气质如此之像,这绪兆瑞身上的气质和自己生死不明的妹妹实在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