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兆瑞初入薛府,在此待了一日,临天色将暮,绪兆瑞便要辞行离开。
说话间,绪兆瑞便出了偏厅,前去找到了薛珵宇此时薛珵宇正在书房整理今日谈论的学业文献。
绪兆瑞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也不待下人通报,绪兆瑞推门踱步而入。
见薛珵宇正附于桌案手持狼毫笔在一纸书卷上写写画画便开口道“薛兄,今日天色将晚,在此叨扰一天,多有打扰,便先行告退。”
薛珵宇听罢,忙从桌案后转出,拉着绪兆瑞的手。
“绪兄哪里话,何来叨扰,既然今日天色渐晚,不如就在此小住两晚,明日你我再谈文论道,也好让我多尽好客之道。”
绪兆瑞心中想着,今日叨扰已多有不便,怎能再多留。
“薛兄不必如此,今日属实叨扰,家中家人挂念,恐不能多留,还望薛兄包涵,来日我可再来,今恐不能受此盛情。”
薛珵宇不依,便还要留“绪兄啊,你看这天色已晚,回去之路尚远,这行夜路,恐生事端。”
薛珵宇实在不想绪兆瑞走。
“今日不如听我一言,且在此安心住下,我备些许酒菜,你我二人小酌,对酒当歌。”
“明日清晨,我便派人送你回去,岂不美哉?如若害怕家中担忧,为兄可派人前去告知绪世伯。”
绪兆瑞内心早已打定了主意,不愿再留。
“薛兄不必如此,今日属实多有打扰,不敢多留,还望薛兄理解,你我二人如今既是同窗,以后详谈的机会,有的是,薛兄就不用太过执着。”
说罢便拱手抱拳。
“薛兄再会!”
转身就要走,薛珵宇看强留不住,也不再挽留,吩咐下人备了马车,收拾物品,在薛府门前候着。
言之于此,薛珵宇便与绪兆瑞一起出了书房,向薛府大门处走去。
二人在路上聊至今日谈学,绪兆瑞对学业见解颇深。
“夫一道术学业仁义者,皆大以治人,小以任官,远施周偏,近以修身。”
薛珵宇听此言论感叹道“绪兄见解深刻令人深思,恐不能到此高度,见笑见笑。”
绪兆瑞听如此说,也是慌不敢当急忙说道“薛兄言重,此乃个人谬见,不登台面,不登台面,今日说此,让薛兄见笑了。”
薛珵宇见绪兆瑞如此自谦,内心更是不舍的绪兆瑞离开,便又打算开口相留。
这说话间二人便到了薛府门前,这薛珵宇刚要开口,只见绪兆瑞已经上了马车,这嘴边的话只好生生的咽了下去。
绪兆瑞上了马车,向薛兄拱手道“薛兄保重,再会。”说罢,便催促车夫要走。
薛珵宇见此状况,便决口不提挽留之事,也只拱手抱拳道“绪兄走好,保重。”
二人便就此分开,一骑马车扬长而去,在道路上溅起些许尘土,消失在薛珵宇的视线之中。
看着绪兆瑞渐行渐远,薛珵宇也转身回了府。
“少爷,那薛少爷是诚心留您的,也是诚心和您交朋友的,为何您不答应下来?”
面对小厮的问题,坐在车内的绪兆瑞只是苦笑一声,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