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一下扑跪至老夫人膝边,颤着声音道:“老夫人,您可莫要听信小人谗言,这些东西,不是玉儿的啊!”
老夫人原是在打量着那些瓶瓶罐罐,见赵玉儿猛然扑过来,便垂下眼眸,眼中未有丝毫波澜:“启北不过送了些东西过来,什么都还未说,你倒急着撇清自己了?”
赵玉儿闻言,直愣愣地看着老夫人,连哭也忘了哭。
是啊,启北方才只说找到了东西,却并未说是从何处找到的,她这样一来,可不是上赶着认领吗?
顾老夫人看着赵玉儿变换精彩的脸色,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赵玉儿,不仅心眼儿坏,且还是个蠢的。
做了错事后想将自己择干净,却又没那个手段与本事,旁人稍稍引个话头,她便迫不及待往里跳,像是生怕这事儿做得不够明显似的。
顾老夫人对启北挥一挥手道:“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顾老夫人年事已高,启北拿不准这等腌臜事要不要向老夫人说明,便悄悄抬头看了眼顾清之,见顾清之神色无异,这才道:“回老夫人,这些东西是小的奉太尉大人之命,在表姑娘房中搜出来的。”
启北话音一落,赵玉儿便觉手脚一阵发软,一个支撑不住便瘫倒在老夫人脚边,又觉后背漫上一股凉意,叫她更没力气爬起来。
顾老夫人见赵玉儿一摊泥似的趴伏在地,无声地叹了口气,又是恼怒又是忧虑。
之所以恼怒,自然是因得赵玉儿这等白眼狼行径,而之所以忧虑,便是在担忧赵玉儿的婚事了。
顾老夫人原是顾念着情面,想好生给赵玉儿物色个好人家。哪怕赵玉儿最后仗着表哥顾清之的身份而高攀,但若她品行端正,只怕会有大把的权贵会为了搭上顾清之而对她殷勤,而顾老夫人也不介意用太尉府的名头为她撑腰助力。
可眼下看来,赵玉儿眼高手低,眼皮子浅薄,并不能称得起当家主母的位子。顾老夫人原已看好了人家,就差过问赵玉儿意愿了,可如今一看,若是真许给了那家人,往后把那边弄得鸡犬不宁不说,这姻缘是顾老夫人牵得线,说不定那厢日后还会将不满算到太尉府头上。
好端端地一门亲事,最后倒成结怨了。
老夫人这般想着,决定不能再让赵玉儿在府上多留了。
待此事查清,哪怕顾清之不开口,她也会直接将赵玉儿送回化州。
赵玉儿瘫在地上,小卉倒还镇定些许,想起阮姨娘说的那什么撩拨不撩拨的话,心生一计,便去扶赵玉儿,一面扶一面焦急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快向太尉大人好生解释清楚呀!”
小卉生怕她听不懂自己的暗示,特地将最后一句话咬得重了些,希望赵玉儿能听明白,而后能将顾清之那药效引出来。
若能将那药效引出来,就算赵玉儿真犯下了这等大错,顾清之也一定会对她“负责”。
这样,太尉与老夫人便不会在药这一事儿上再多纠缠了。
小卉这般想着,顿觉有了希望,扶赵玉儿的手时也更有劲儿了。
赵玉儿浑浑噩噩被扶起来,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小卉见她神情就知她并未听进去话,便又重复了一遍,且又借着扶她的姿势在赵玉儿小臂上掐了好几下,想让赵玉儿快些回过神来。
赵玉儿被掐着疼得清醒了几分,听得小卉的话语,知晓她是在为自己开脱,一时间也顾不得细想,顺着小卉的话道:“对,没错!老夫人,表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顾清之抬手点出了一个白玉小瓶,示意启北捧去赵玉儿面前:“方才梅大夫在今日送来给老夫人的糕点中发现了这个,你如何说?”
赵玉儿直愣愣地看着那瓷瓶,绞尽脑汁想要反驳一二,而后灵光一闪,大声道:“上午的糕点是闻樱送的,定是她想谋害老夫人!那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顾清之不怒反笑:“你是如何得知这糕点是闻姑娘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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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新帝穆淮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他心悦之人,是晋国那位替兄长为质子、在燕国皇宫内隐忍了十五年的锦嫣公主。
而如今大燕的皇后,不过是个摆设。
皇后姜宁灵自然也心知肚明。
只是她放不下年少时心中的执念,明知他心悦旁人,仍执意入宫,嫁予他为后。
入宫后,姜宁灵只当不知白月光,陪在他身侧,差点儿连自己都要骗过去了。
直至她得知新帝不惜放弃晋国每年的赋税与贡奉,只为博锦嫣一展愁眉、直至她得知锦嫣将入宫为妃、直至她得知自己竟然从未入得他眼。
姜宁灵顿悟了。
守着狗男人有什么好的,不如死遁吧。
新帝娶姜宁灵,不过是因得她与白月光肖似的那张脸。
一个替身罢了,新帝自认内心古井无波。
直至锦嫣站至他面前,新帝看着那张与姜宁灵半分也不相像的面容,这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年轻帝王,头一次,真心实意地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