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后这次可不敢再有别的表情,认真看着她,道:“本宫原意是想将他藏起来,待有一日……”
那些私密的想法她说不出口,陆婳也懂,平静道:“可他不想连累娘娘,所以逃了?”
皇后凤眉微蹙:“不是逃,是躲了起来。”
袒护之心,如此明确,甚至还生出有朝一日要双宿双归的念头。
陆婳简直不可思议,这冯仑好手段啊!精明如斯的皇后,居然被他迷得如同懵懂少女般无知。
又可以肯定一点,冯仑懂心理学,或者是别的什么相似手段。
“你怎知皇上背后有人?”皇后也觉暴露这样的心思,很是难为情,肃着脸转移话题道。
陆婳淡道:“我自有判断。”
皇后忍,居然问道:“需要本宫做些什么?”
陆婳有些意外,答非所问:“皇上的情况,冯仑有在你面前提起过吗?”
皇后:“很少提及,只说是皇上生性多疑,多思多虑,从而阴晴不定。”
“多谢皇后娘娘配合。”陆婳福了福,“娘娘该做的都做了,只需当我今日没来过便是。娘娘放心,太子那边我自会照拂,绝不食言。”
陆婳已行至门口,皇后才如梦初醒般起身,“你我合谋如何?”
合谋?
陆婳头也不回:“道不同,不相为谋。”
…………
“疯了!真疯了!”
听封齐铮说起天宸皇的一堆恩赐,封亲王连连痛呼。
陆婳面色肃冷:“疯的不止是皇上,还有他背后之人。”
皇上背后还有人这番话,封亲王是第一次听说,当即看向封齐铮。
封齐铮简单解释后,封亲王半眯着眼睛,沉道:“看来,我天宸王朝是躲不过这一乱了。”
陆婳按了下额头,“眼下,有两件事。其一,找到冯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其二,事情也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如父王所言,这一乱不可躲,既然不可躲,那就要想法占个先机。”
“婳儿可否再说详细一些?”
“父王……”封齐铮不满地看了封亲王一眼,轻轻抚了下陆婳乌黑的发,柔声道:“这些事我知道了,你先回房歇着,我和父王再商议。”
“好。”陆婳确实疲惫,大脑里,千头万绪像海浪般汹涌澎湃,然而,又什么都抓不住。
她向来很少有这般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感觉,很挫败,也很郁闷。
陆婳一走,封亲王瞪封齐铮一眼:“我多问两句又如何?我不问,她就不操心了?就她那一个脑子顶你十个!”
封齐铮气笑:“父王你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你想问的我都知道,又何需还费她口舌。”
他沉了沉,“她的智慧,本应用在治病救人上。她那双手,也不该染上任何污秽。一个人若失了信仰,便再也干净不起来了,如此,也就再难快乐。”
“唉……”封亲王轻叹一声:“罢了,婳儿是个好姑娘,值得你倾心守护。若不是时局如此,父王也不忍逼她太紧。”
“说正事吧。”封齐铮正色:“若冯仑真是有人假扮,若皇上背后之人不止他一人,此番他逃走后,肯定会想法与组织汇合。不出所料的话,冯仑应该已经回到京城。”
封亲王点点头,“冯仑肯定是要找,但现在,我们明显不占优势,要在短时间内占得先机,这需要好好谋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