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这个更可恶的!”姚天歌愤慨:“听侯威说,他那个在松鹤书院读书的表哥,昨天还想向他探听冰靴的使用窍诀,被他当场识破,撵了出去。”
景祺无语,冰靴又不是什么难题,就算不传授,他们也能很快摸索出方法来,不过在这个时代,偷师好像是非常严重的道德问题。自己之前教授他们冰靴的使用窍诀,大大收获了一波好感度,现在连曲正席在她面前都不敢随意嘴贱了,也算是个意外之喜吧。
“被他们仿去就算了,反正也不指望这个赚大钱。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长年赚钱的法子,不知道姚大叔有没有兴趣。”
没有人会嫌钱多。姚铁匠闻言眼睛一亮,问道:“萧少爷可是又有什么新生意?”
“不是新生意,就是老本行。不瞒姚大叔,我也想开一个铁匠铺子。”
姚铁匠惊讶:“萧少爷想要开铁匠铺也是门生意,只是铁匠铺力苦而利薄。萧少爷是读书人,又有了功名,操持这等苦役,只怕辱没身份。”
他倒是不担心新店铺会形成竞争,锦阳城边塞之地,铸造行业供不应求,他的铁匠铺大多数订单都来不及制作,只能推拒。
当然,如果景祺想要入股他这家这铺子,也不会拒绝。
“姚大叔想的没错,我确实想要与你们合作。”
姚铁匠想了想,直接道:“我愿意将四成的盈利让出来。”他是个厚道人,之前景祺带着他发了一笔大财,再加上技术外流,虽非本意,也觉愧疚。因此愿意凭空转让给景祺四成的利。
这对父子倒是厚道,祖传的基业说送就送了。
景祺摇摇头,笑道,“姚大叔,我想要的,当然不是这几十两利润,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铁匠铺盈利十倍百倍起。”
“先说好,扩大经营是不可能的。”姚天歌提醒道。
朝廷有专门的禁令,民营的兵器作坊,规模不能超过五人。所以民间铸造,都是小本经营的家庭作坊。只有官府的兵器工坊,才能大规模铸造。
这是为了控制民间兵器大规模流通。
“放心吧,我可不想进大牢。”景祺笑道。
***
夏崇从府衙出来,匆匆回了家中。
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迎上来,替他脱下外头大氅,换上常服。
“少爷回来了吗?”
“刚刚回来,正在书房温书呢。”
夏崇立刻搁下抿了一口的茶水,出了正堂,往书房走去。
后头两个小厮冲着他的背影挤眉弄眼的。
进了书房,就看到少年纤细的背影。夏崇眼中露出邪光,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夏知春背后。
夏知春察觉,立时要站起身来,却被夏崇按在肩上,“别多礼了,你好好温书就行。”
感受到那只手落在肩上,虽然隔着衣裳,夏知春还是浑身僵硬。
夏崇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儿子的抗拒,一脸关切地说着:“前些日子的病才刚好,就这么急着功课,小心伤了身,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儿了。”
一边说着,手沿着肩膀往下,落在夏知春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夏知春身体颤抖,还是温驯地笑道:“父亲公务辛苦了,这些日子听说一直忙碌,都没有回家。”
“还不是知府大人吩咐的,京城一位故交前来寻找十几年前锦阳城破时候失落的骨血。”夏崇随口说着。
说完,想起这事儿跟眼前少年也有些关系,夏知春也在名单之上的。
“锦阳城破时候的骨血?”夏知春故作疑惑。
夏崇的手游走到他胸口茱萸,不轻不重地捏着,盯着他洁白的耳垂和秀丽的脖颈,心痒难耐。这勾人的模样,比自己包的那几个小戏子都强多了。
他性好男色,所以迟迟没有成亲,直到曲家二小姐挺着大肚子急着找接盘侠,正好曲老太爷对他有提拔之恩,威逼利诱着,让他背了这个锅。
也因为这门婚事,他得了守备的从五品军职。
本来只当做娶了个泥胎木塑放在后院供着就成,没想到这当做添头的小兔崽子,长大了这么一副勾人的模样。真是赚大发了!
在夏知春询问下,他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出来。自己这个便宜儿子素来胆小听话,也不怕他外传。
在胸前狠狠掐了几下,他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送走了夏崇,夏知春再也忍耐不住,伏在桌案上颤抖,半天才将呕吐感压下去。
脸上温驯的笑容渐渐消失,目光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