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剑芒冲着苏樱雪的后背而去,元祁飞起一脚,踢起一块碎石,打落了那个叫阿河的剑,苏樱雪扑进了元祁的怀里。
确切的说,是元祁将苏樱雪拉入了他的怀里。
“你没事吧!”
元祁低声关切地询问着。
“没事。”
苏樱雪心有余悸,可依旧如此回答着,只因她不是矫情的人。
元祁眼尖地发现苏樱雪的脖颈上多了一抹猩红,元祁的心,微微有些疼痛,他用颤抖的手摸了摸苏樱雪纤细的脖颈,发现手上的血是那般刺眼,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伤了你。”
“呃?”
“有吗?”
也许是刚刚弦绷的太紧,她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经元祁如此一说,苏樱雪不由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传来了丝丝疼痛,让苏樱雪倒吸一口凉气。
元祁将苏樱雪的表情看在眼里,眼中闪烁着狂风暴雨般的杀意。
“阿河,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走。”
篱笆外,一阵马蹄声响起,老道的声音远远传来,阿河飞身而起,跳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匹马,几人狂奔而出。
““闪电,闪电,阿祁快追”
苏樱雪望着老道们逃跑的方向,不顾脖子疼痛,冲着元祁大叫着。
那可是她哥哥苏子岩的马,弄丢了,回去如何向她哥交代。
即便苏子岩不怪罪她,她也会内疚,毕竟那是一匹价值不菲的宝马。
“别着急,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我去追”
元祁将苏樱雪凌乱的发丝,塞在苏樱雪耳后,细心叮咛着。
见苏樱雪点头,元祁施展轻功,飞身而起,上的房梁,如同猿猴一般跳跃到一个又一个屋顶,向老道追去,那动作潇洒,迷人,帅气,苏樱雪傻傻望着,若不是元祁做了太多渣事,还真不失一个好男人。可错了,毕竟错了,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她的伤疤还没有好,她依旧无法释怀他所犯下的错。
“姑娘,你没事吧!”
李老头见元祁去追老道,走上前,关切地询问着。
院落里本来很多人看热闹,可经过刚刚的打斗,所剩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
苏樱雪抬头望了一眼剩下的众人,憨憨一笑说道:
“没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老头一脸凝重,不由向苏樱雪询问着。
剩下的众人,同样不明所以,全都伸长脖子,等着苏樱雪回答。
“大家跟我来。”
见大家一脸茫然,苏樱雪招呼一声,便将众人领到那盆水面前说道:
“其实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活神仙,更没有什么妖魔。
刚刚那根银针之所以浮在水面上,不过是这个妖道,用拂尘抖了一些灰尘上去,灰尘漂浮在水面,可以托起银针。为了万无一失,他在银针的针眼加了点很轻能浮起银针的东西,如头屑,耳屎之类的。”
苏樱雪说完,众人哗然,面面相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后有一人好奇凑近,往那个水盆,看了一眼,大叫着:
“这水面上果然浮了不少灰尘,把整个水面覆盖,看来姑娘所言不虚。”
李老头一听,心觉有愧,不管是对元祁、苏樱雪,亦或是自己的儿子康子,他都觉得对不起。
妖道是他请来的,元祁给他的银子,让他给了妖道,还害苏樱雪被妖道劫持,受了伤。如今马也被妖道抢走,自己还亲手绑过自己的儿子康子。
条条件件如果那个妖道,真的是骗子,李老头简直羞愤的无地自容。
想到这里,李老头用颤巍巍的手,捞起了水里的针,见针眼里确实如苏樱雪所说,塞满了东西,李老头一下子瘫在地上,喃喃自语说道:
“骗子,骗子,他竟然真是个骗子,二百两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
李老头说到这里,一下子跪倒在苏樱雪面前愧疚地说着:
“姑娘,老朽对不起你与公子,都是老朽的错,老朽被人欺骗,请来了一个骗子,骗走了公子的钱不说,还害的姑娘受了伤。”
苏樱雪一见李老头这架势,慌忙双手相扶,说道:
“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煞小女子吗?快快请起,小女子受不起,受不起啊!”
“惭愧!惭愧!”
李老头连连说道。
“老人家,这不是你的错,是这妖道,太坏,太狡猾。上当的不只是你一人,有很多人,待阿祁抓住他,定要将他送往官府。”
苏樱雪安慰着,愤愤不平地说着。
众人齐齐点头,赞同苏樱雪的话。
“咳!老朽不光对不起姑娘,还对不起康子,老朽竟然听信老道之言,捆绑了康子,我真是该死,不是个好父亲。”
李老头内疚极了,打了自己几巴掌,苏樱雪急忙抓住李老头的手劝慰着:
“老人家别再自责了,康子不会怪你的。还有你一定要相信,康子他只是患病,不是中了什么妖邪。”
苏樱雪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旁观者插嘴说道:
“姑娘,你也别怪李大爷,他也是无奈,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康子是中了妖术。”
“那些大夫竟瞎说,康子只是得了“黄疸病”而已”。
说道这里,苏樱雪再次对李老头说道:
“老人家,你放心,待明日我去山上给康子,采点茵陈之类的药材,为康子做一下针灸,针灸之后,口服一些药材,内外齐攻,相信必有疗效。”
“真的?姑娘的意思是,你能够治好康子的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