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三个贴身侍女惊讶的目光中,脑洞大开的陆轻歌在自己的头上重重一拍。
然后,刚醒来还没五分钟的陆轻歌,成功把自己拍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秋浅,你的医术最好,快给小姐看看,小姐功夫不弱,一掌下去连石头都能击碎,可别……”
可别把脑子打笨了。
夏末拽着身后小侍女的手向床前推,心里急得不行,差点口无遮拦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秋浅也心忧如焚,她半跪在床边,伸手探脉半晌之后,又小心翼翼掀开陆轻歌的眼皮子看了看,轻吐一口气:
“小姐无大碍,只是头部猛然受到重击,气血阻塞,晕过去了,扎上两针便好。”
“且慢!小姐这一招果然高明,夏末,你去前院传话陆管家,就说小姐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未愈,强撑着病体起来,如今又晕了过去。”
春乔敬佩地看着人事不醒的陆轻歌,抬手挡住秋浅的施针,并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来。
“对呀!皇上下旨让小姐嫁给一个死人,一旦接了这道旨意,小姐不嫁也得嫁。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避接旨,看小姐平时有些跳脱,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拿得住主意的,我这就去!”
名叫夏末的侍女愣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拎着裙摆就往外面跑去。
果然,人老成精的陆管家一听小姐晕了过去,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但他很快就把欣慰变成悲伤。并把这个不好的消息,传达给宣旨的太监总管:
“福公公,实在不巧,将军大人驻守边关未归,大小姐又昏迷不醒,福公公不如先回去,改日再来宣旨。”
坐在正堂品茗的福公公闻言,脸色一沉,直接从胖乎乎的笑弥勒佛变成了凶罗刹,他从鼻子里哼出冷气,阴飕飕地威胁:
“哼,镇北侯府好大的威风,杂家此次来代表的是陛下的圣颜,你们胆敢抗旨不尊?就不怕陛下盛怒,诛陆家满门吗?”
“福公公言重,镇北侯府一门忠烈,为我大梁国镇守边疆百年之久。如今小姐病重,难不成要抬着我家小姐来接旨吗?”
“陆管家,你是明白人,杂家提醒你一句,七皇子是圣上血脉,当朝皇后亲子。虽说已经仙去,但也容不得镇北侯府悔婚,你可要想好了。”
“福公公又何必吓唬小人,镇北侯府可没有悔婚的意思。只不过眼下,当家作主的将军大人末归,大小姐一介千金闺秀,总不能自己操持婚事把自己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