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但还没等她深思,门外传来的说话声。她吓得不轻,赶紧取了耳坠往梳妆台胡乱一扔,轻手轻脚跑到床上一躺,然后装着刚醒来的样子揉眼睛。
“冬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服侍小姐不可以冒冒失失。把药给我,你去准备温水伺候小姐梳洗。”
“春乔姐姐,我也没想到小姐会那么大反应,突然……”
“嗯,还敢顶嘴?”
“冬月不敢,我这就去准备。”
“好了,冬月年纪尚小,姐姐就原谅她这一回,陆管家还在院外候着,我们先去看看小姐,希望小姐没有生气。”
外头话音一落,房门就被推开,三个服饰一致的侍女走了进来,打头的年纪最大,看上去至少有二十五六岁。
她面容沉稳严肃,手上捧着木匣子,三步两步走到陆轻歌面前,急声问:
“小姐可无碍?快给奴婢瞧瞧,可别落了伤。”
小姐?
前头冬月说话的时候,陆轻歌还处于半梦半醒之中,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这一次,陆轻歌听得分分明明,脑海里就不由自主想起这个字眼的歧义,眼里也闪过一丝恼怒: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可紧接着,三道同款担忧的目光,又让她硬生生把这句话给憋回肚子里,小心翼翼地问:
“姐姐,你叫我什么?”
“小姐万万不可折杀奴婢,你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春乔命贱如纸,不敢当小姐的姐姐尊称。”
哈哈,我是镇北侯府大小姐?
从小无父母在孤儿院长大的我,当了五年的码虫才买了蜗居的我,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莫非我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