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有死者的衣物配饰,身份很快确认,是宁远将军常成沛,仵作给出的死因是他服用助兴药后欲与狗发生关系,狗反将主人咬死并吞食他血肉,最后两只狗互相撕咬致死。
听完仵作的陈述,在场人只想说两个字,离谱!
好好的人不做,居然强上狗,活该死无全尸!
“大人,要如实上报吗?”文书弱弱地问道。
因为死者身居三品,案子要报到御前,他怕如实写会有辱圣听。
刑部侍郎沉思片刻:“写因病暴毙,此事禁止泄露消息。”
文书拱手称是,但他知道这种事根本瞒不住,因为他都忍不住跟人说两句。
次日,朱建黎到中午才赶到思源堂。
“你是不是又睡过头了?我讲得嗓子快冒烟了!”林祁抱怨道。
朱建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爷去办了个稀奇案子,天没亮就起来了。”
他从小听着案子长大,能让他称一句稀奇,其他人都来了兴趣。
“别卖关子,赶紧说说。”程凌岳递给他一杯浓茶解乏。
试试上朱建黎很亢奋,一点都不乏。
他先说了大概情况,又补充道:“我觉得官府定案定得有点草率,常成沛的旧部说他并无睡狗的嗜好,而且桌上有利器造成的伤痕,还带着新鲜血迹,我怀疑他生前与人打斗过,也不排除狗是他人故意放进去的。”
他才说完一阵掌声响起。
“有理有据,分析得很好。”苏宝儿夸道。
“师父,你怎么有空来这里?我们还打算下午去拜会您的家人。”封天建好奇地问道。
苏家人抵京,宝哥不是该在家陪着吗?
苏宝儿叹息一声:“他们让我待家里学规矩,我嫌烦,就找了借口跑出来。”
纨绔们对视一眼,没想到师父也会跟他们一样逃课。
“别笑了,谁还没个爱好喜恶,就跟朱建黎似的,他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胆大心细,假以时日定能成为神探。”
朱建黎摇摇头:“你就别抬举我了,我考不上进士连刑部的门都摸不到,上哪儿做神探?”
“刑部不行,还有大理寺京兆府,哪怕就是做个小捕头,只要能查案就能立功,有功劳就能升迁,升迁到一定高度就能接触到疑案难案,一样能大展身手,前途无量。”
系统再度响起提示音,任务结束,奖励八十天。
下一个支线任务是建立情报组织。
苏宝儿环顾一周,发现除了朱建黎茅塞顿开,还有林祁也激动不已。
他是太后侄孙,蒋家一直蓄意打压他,家里动用了都不少关系也只能给他寻一些无关痛痒的职位,但这又如何?他只要真的做出成绩,蒋家还能越过皇帝不给封赏吗?
而且这么厉害的师父嫁给了离王,往后的事情就说不好了。
“明天要去葫芦巷义诊,今天再带你们去赌石坊上一课。”
“师父,还带我们去矿场吗?”郑光搓搓手,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等陆云深下聘以后。”
下聘的日子是四月二十六,婚期是五月初八,十来天的时间刚好够往返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