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陆云深和苏宝儿坐上了来时的马车。
“你一直随身带着那种药吗?”陆云深神色复杂。
把吃了助兴药的常成沛和狂躁的恶犬关在一起十分解气,但他对她的初始印象是小医仙,她随手掏出一瓶助兴药有点破坏形象,还会让他不由自主想起某次经历。
苏宝儿干笑两声,她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系统的事情,只能先背上变态的黑锅。
“请你吃宵夜去。”
世间少一个欺辱女童的恶魔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陆云深欣然应允,治病救人也好,调皮搞怪也罢,只要是她,便是他的心头好。
别院发出的动静引来了左邻右舍的男丁,可敲半天门都没得到回应。
“里面狗叫得那么厉害,是不是遭贼了?”
“这家是大人物养的小情儿,护卫众多,哪个贼敢往里走?我看八成是寻仇的。”
“大家拿上家伙事儿进去看看,不然这么闹腾谁都别想睡。”
“这家人讲究着呢,我去年喝多了走错门,里头人二话不说就要放狗咬人,万一是误会,咱们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听说这家用生肉喂狗,狗凶猛得很,我们不进也好。”
“依我看不如先爬墙头上看看,要是不对劲我们再报官。”
众人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安全还不会得罪人。
别院的院墙较高,三个男丁一组用叠罗汉的方式爬上墙头。
只见院子里躺着几个护卫,姿势奇怪,口鼻处有血,应该是被人偷袭了。
下面的人问道:“里面怎么样了?赶紧说句话!”
“出……出事了,死人了,快报官!”小青年磕磕绊绊地说道。
“都别出声,狗叫得厉害,小心歹人还在里面!”有人提醒道。
那些人为了掩盖罪行,肯定会把他们一起杀了。
其他人瞬间噤若寒蝉,心里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剩下一大家子怎么活?
一位比较有声望的中年人镇定地安排:“你们几个年轻人腿脚利索,赶紧去报官,路上千万不要声张,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家里长辈病重,去医馆请大夫,其他人不要乱走,都各自回家紧闭门窗,也可以几家凑在一起。”
北街很快恢复宁静,除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和隐匿在黑暗中不安的心,其他皆与往日无异。
直到官差抵达,北街才热闹起来。
来的是京兆府尹,他让人手下人翻墙开门。
经过查验,确认院中护卫无一幸免。
主卧里有一人两狗,人不着寸缕,身躯残缺不全,两只狗腹部受创,内脏外露,屋里家具几乎破坏殆尽,到处是血迹和碎肉,几个承受能力差的的官差跑到外面一阵狂吐。
“封锁院子,杜绝窥视,否则重罚不怠!”
府尹大人判断这是一起恶性案件,立即让人封锁了小院,又派人到刑部请求支援。
结果让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