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我家小姐乃是孙少卿的外甥女儿,只因父母早亡,便暂住在外祖家。我家老主人年事已高,所以先前说过,小姐的婚事,全由她自己做主。只是这些年也一直也没个中意的,今天有幸遇到小官人,好生爱慕,所以特意让老媳妇过来问问。”
容华墙问:“哪个孙少卿?”
老太太说:“就是当朝刑部大理寺少卿孙正华啊!”
罗云听了不禁拍手叫道:“原来是孙家的亲戚啊?好说好说,都是认识的!”
黄果果压低了声音问:“孙正华是谁呀?”
罗云说:“就是孙正阳孙公子的堂哥。”
黄果果轻轻低下头,有点不高兴,毕竟容华墙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所以不希望别人再来抢,但见大家都这么开心,也不好扫了兴,只能勉强笑了笑。
容华墙摆摆手,说道:“不可不可!这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张生说:“有什么不可的?她能做得了主,你怎么就做不得?”
李生却嚷着说:“你家小姐长得漂亮么?若是不漂亮,可不行哦!我们这位公子,仪表堂堂,是绝不能要个丑媳妇的!”
老太太说:“当然,当然!我家小姐,长得漂亮,不敢说倾国倾城,也是独一无二!”
张生说:“不信不信!眼见为实!去叫你家小姐出来见见!”
老太太说:“倒是可以,等会就让我家小姐在那边窗前露个脸。”说完转身走了。
没一会,就见对面的楼上,果然打开一扇窗户,而后一位楚楚动人的小姐轻轻走到窗前,这边几个年轻人站着看,果然觉得不错。
张生和李生起哄起来,嚷道:“果然漂亮啊!”
那小姐很听了,有些害羞,赶紧躲回窗后。
李生拍着手说:“妙啊,妙啊!真是太妙了,果然是个美人!我们子文兄真是艳福不浅啊!”
容华墙冷笑一声,始终坐着没动,过了一会,老太太又过来,手里还拿了一封信,递给容华墙。
他打开看看,是一首情诗,两个同学抢过去,笑着念出声来:“为念相如渴不禁,交梨邛橘出芳林。却惭未是求凰客,寂寞囊中绿绮琴。”
一个说:“子文兄,你就答应了人家吧!这等艳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另一个对老太太说:“嬷嬷,你可知道他是哪位?”
老太太说:“从下面打听了,只道是位姓容的公子。”
第一个说:“他可不是普通的容公子,他可是咱们本县大名鼎鼎的龙湖山庄的容二公子!”
老太太听了,赶紧又道了个万福说:“老身不识泰山,不知竟是容二公子!那正好了,我家小姐出身名门,两家倒是般配,也不辱没公子了。”
容华墙说:“麻烦回你家小姐,她的盛情美意,我心领了,但实在不能应承。”
“这……”
张生劝着说:“子文,何必如此呢?人家小姐一番美意,两家也算门当户对,而你二人又是郎才女貌,何不答应了呢?他日若娶了,我们也好随份花烛钱啊!”
容华墙说:“别闹了,我上有高堂,这等大事,岂能容我随意决定的?”然后转向老太太,说:“此事不可行,麻烦回了小姐吧!”
老太太没办法,转身下了楼,过了一会,就听到那边的屋里传来哭声。
两个同学不禁说道:“不好喽,惹得人家梨花带雨,罪过罪过啊!”
容华墙说:“你们若喜欢,你们怎么不收了去?”
张生说:“人家指名要你,我们何必自讨没趣?”
容华墙没有吭声,只是悄悄看了看黄果果,而黄果果则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