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玺进来的时候,南宫佳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薛玺走近想给点安慰,不想南宫佳抓起枕头就扔了过来,“好你个大长腿,我脑子坏了不记得,你怎么不知道八斤是你儿子,我问你的时候,你还否认?”
薛玺如果是刚拿到结果,估计还真不知道咋回答,好歹过了些日子,脑海里假想过好多次这种情况,于是抓过枕头笑的憨傻,“这不是没想过效率那么高吗?”
南宫佳歪头看他,个儿高,跟柱子一样杵在床边,“坐下说。”
薛玺可听话的挨着小床坐下了。
“究竟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记得?”南宫佳真的是脑子锈掉了,“一点记忆都没有。”
薛玺也不知道怎样才是正确安抚暴躁小狮子的方式,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喝醉了就断片吗?”
“所以是我喝醉的时候?”南宫佳结合了一下自己的喝酒习惯,“可我很少喝醉啊。”
薛玺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断片的,两次。”
一次就是里族保护项目出结果的那次,那上一次呢?近期清晰的记忆里是没有的,那就是久远之前,离开桡城之前。
南宫佳往死里想了想,记忆中那个哆嗦的唇,那个温暖的怀抱,难道是薛玺?
“到底什么时候?你不要欺负我不记得。”南宫佳眼看要翻脸,被薛玺按住双手,“你离开桡城前天晚上。”
那时候还过年,南宫佳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好像也是人生第一次喝醉。服务员打电话给薛玺,是薛玺把她带回去的,隔天她的确是在薛玺床上醒来的,但是……,醒来时衣服穿的挺完整的。
“我喝醉了,你就……,你还帮我把衣服穿好了?”南宫佳睥睨薛玺,“你可一向是品学兼优好学生,居然趁我喝醉行不良之事,薛玺,你也是会骗人的主。”
“什么趁你喝醉行不…,明明是你喝醉了当霸王龙。”薛玺的反驳是真迅速且没底气啊,“吃完还不认账。”
南宫佳一下被憋住了气,其实她也更相信,是自己喝醉了把薛玺给强了。脑子里就是找不到这段记忆,感觉又要爆炸了,突然想过薛玺说过,第一次感觉不好,该不会就是被自己主动的那次?
薛玺看南宫佳怔住的眼神,眼下是承认也丢人,不承认更丢人,又怕她把脑子给想爆了,凑她跟前看着,“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当时没经验,来不及准备,所以根本没想过八斤会是我儿子。”
南宫佳想记起来啊,可脑海中连根杂草都没有。
等回神过来,搂过薛玺的脖子,想问又不好意思,于是凑到他耳边,低声问,薛玺面红耳赤,不想回答,可脖子在人家手里,只能“嗯,…没有,…来不及,…”,直到最后,两人都坐回各自位置上。
南宫佳一脸嫌弃的看着薛玺,美好的少女初夜就这样没了,关键是还什么都不记得。
薛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狼狈的少年第一次,自己好不容易忘记了,结果被要求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醒过来就可以出院,黄永检查完叮嘱薛玺,宝徵目前身体还需要监督,不能太累,不能太激动,开颅手术之后究竟还藏着那些未知的风险未知,家属不要放松警惕。
家属。薛玺咀嚼着黄永的话,对他不曾放下的戒心淡淡散去。于南宫佳而言,他和黄永都是不可替代的人,不管过去扮演过什么角色,至少从现在开始,他们都是南宫佳不应失去的人。
病房里,南宫佳在等薛玺办理出院手续,抬头就看到黄永站在跟前,依旧清风拂面,淡香怡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