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佳这一觉睡的有点长,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左手手插着针,全身从骨子泛着酸,鼻管里插着氧气管,氧气瓶正“嘟噜嘟噜”工作。
她觉得,其实她没到插管的程度,何况插管的感觉特别难受。没力气坐起来,可找不到呼叫器。上一次这样还是很多年前。
摸索无果,终于有人进来,是黄永。
看到南宫佳睁眼,黄永快走步,又向外叫了声,“宝徵醒了。”然后薛玺也冲了进来。
“你想拔掉管子是吧?”黄永看她眼神就知道,如愿替她拔下来,薛玺递上吸管,让她先喝一点水,虽然这几天她都是靠喝水过来的。
“我又怀孕了?”南宫佳开口第一句引来的两道“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我上一次这样醒来,我妈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想的倒好,每次都靠有宝宝来躲骂吗?”黄永调整点滴,又检查了一下,“你就是情绪太激动导致昏厥,加上身体确实差了点。”
哦,还好。南宫佳终于半坐起来,“我睡了几天?”
四天。薛玺捏捏她手臂,又伸进被窝摸摸她双脚,感觉温度还适中。南宫佳渐渐想起那天的情况,“小宝怎么是你儿子?真的还是假的?葛姨和薛叔怎么突然来了?还有亲子鉴定我妈做的?为啥我不知道你是小宝爸爸?”
一连串的提问,问的薛玺毫无招架之力,“你想先知道哪个?”
南宫佳问完也觉得荒唐,又向黄永,“当时我是真的晕了吗?那天究竟什么情况?”
黄永还没回答,房间门又开了。薛符跑了进来,“嫂子,宝徵姐,我快吓死了,你好了没有?”
身后跟着葛丽珍和薛冬军。
“宝徵啊,你怎么身子那么弱,是不是没吃好,以后你住阿姨家,阿姨照顾你,怎么话说着说着就晕倒了呢?”葛丽珍上前也是又摸额头又摸手的。薛冬军也是关怀的眼神,南宫佳一阵暖心又感动,“葛姨,薛叔,我没事,永哥说了就是情绪有点激动。”
听到激动,葛丽珍真真激动了,“八斤,我孙子啊,薛玺给我发信息,我是真激动啊,给你妈妈打电话她也很开心,这么好的消息怎么才告诉我们啊?”
关于南八斤的爸爸是薛玺,到目前为止,南宫佳都是混沌状态,她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薛玺。
“妈,你不要太晃佳宝,她刚醒,”薛玺接手,“我也是前一天接到南瑾阿姨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家,隔天就在宫家了。佳宝自己记不起来,我本来想等她慢慢想起来再说的,结果那天她小姑实在过分,我才说出来。”
接触到南宫佳的眼神,“我看现场那天他们逼人太甚,想着不能输,所以给薛符发短信,让他带着我爸妈来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