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吴邪颤颤巍巍的摸了小哥的手腕“姑奶奶,还活着”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赶忙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吴邪去帮胖子塞肠子了,因为药膏不够,只能涂一些较深的伤口,可是这些伤口实在太多了,远远不够。
吴邪迟疑了会,道“姑奶奶,实在不行,用香灰吧,先止住血再说”我看了眼香灰,又无意识的看到了因凌乱散下来的发丝。
眼睛一亮,拿着剑就割头发,吴邪刚些起身去取香灰,就见我的断发已经落了一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姑奶奶,你”
“别废话,打火机”伸手夺过了打火机,就将头发烧成了灰,幸好我的头发够长也比较浓密,将将够给俩人堵住伤口。
“头发灰在中医上名称血余灰属于一种药材,可以用来止血,那些香灰谁知道是什么时间的,用头发灰会比较好一点儿”
吴邪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看向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起身抓了把香灰就撒在了淌血的伤口上。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这里不安全了”我一边涂香灰一边朝吴邪道。
吴邪也是心有余悸,觉得这里不能久留,就撕了潜水服,拿来一边的木框做了两个拖曳式的担架,本来他只打算做个大的,直接放俩人,我阻止了他说一人拉一个。
吴邪首当其冲的拉着胖子前行,我就拉着小哥往里拖,这条通道很长很长,岩壁中不时的出现一张人脸,但我和吴邪都处在高度紧张中,精神也都绷到了极致,所以也索性不再管,只一味的拉着小哥和胖子前行。
通道没有什么分岔路,但是十分曲折,有的地方还是垂直的,身上的抓伤又滴滴答答的淌着血,眼前也一直发黑,我跟吴邪除了偶尔对个口号示意没掉队,就不再多说一句话。
我们不知道爬了多久,吴邪说是得有十几个小时了,我嗯了声,继续机械的跟在后面爬。
直到吴邪忽然停了下来,他说有水声,我精神一震,也侧耳听了下,果然有水声,我俩接着不再多话,疯了似的拖着人就往前爬。
吴邪在一个断层就差点儿掉了下去,断层的缝隙上方是一个倾泻而下的瀑布,吴邪喝了几口水,又给我递了点水,我吞咽了几口,才觉得叫嚣的身体好上了一点儿。
又给小哥他们喂了点水,吴邪探头出去观察情况了“咱们所在的这边岩壁上都是洞,像是被蛀出来的一样,姑奶奶,等下我去探探路,你在这照看下他们”我点了点头“你小心点儿”
吴邪不再多说什么,就一个人攀爬了下去找出口,我靠着岩壁愣愣的看着小哥苍白的脸,和几乎没了血色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吴邪唇色苍白,脸上却浮起了小红云,语气带着兴奋的道“找到了,找到出口了”
我回过神,嗫嚅了两下唇瓣,终于要出去了吗?仿佛是因为有了希望,我们俩把另外两个昏迷的人给送了下去,又拖着他们爬。
前面时不时的会传来吴邪的干呕声,我咽了咽口水,强忍着胃里翻滚着的酸苦,拖着小哥跟上了前面的吴邪。
几个小时后,前面出现了亮光,吴邪被人拽了出去,接着是胖子,我和小哥,我眨了几下眼睛,这些人的重影才慢慢变成了一个人,周围有几个面色阴鸷的村民,还有一些人,说的是长沙话。
他们对胖子还有小哥,进行着急救,我目不转睛的扭头看着小哥和胖子被抬上了担架,就连我也被放在了一个担架上。
“找到了找到了”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只见远远的过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二叔和跟在稍后的潘子。
他们还没走过来,吴邪就翻了白眼晕了过去,潘子一脸急切的上前抱住了吴邪,二叔打量了他几眼,又急步到我面前“小鱼”
后面的话,我就没听见了,只感觉眼前一黑,人便再无知觉了。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只听见了胖子和吴邪他们让小哥脱衣服,脱衣服?放下我男人,让我来!
我一激动就又晕了过去,听到动静急忙转过头的小哥看到又昏过去的人,眼中也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我没两天就醒了过来,小哥就坐在我的床边,定定的看着我,我朝他虚弱一笑“好久不见呀”
他没理我,起身倒了水“喝水”言简意略的一勺一勺的喂着我,我俩一直沉默着,半碗水很快的就见了底,我刚露出笑容,二叔吴邪还有又胖了几圈的胖子一起进了病房,好家伙,乌泱泱的一堆人,挤得病房空气都不流通了。
等他们一群人走了,我翻着白眼又差点儿晕了过去,主要是小哥掐着我人中,强行把我给唤醒了过来,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儿,疼死我了,我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小哥视若无睹,淡定的起身关了病房门,又打开了窗户换气,就又重新坐了回来,“喝汤”给我喂鸡汤,鸡汤是胖子带来的。
说是医院门前爆火的瓦罐鸡汤,很滋补,有什么人参一年生的小母鸡呀红枣枸杞呀,订了一个星期的,我们三个人都有,又说吴邪膀大腰圆的就出了力,不用补,再说人家天真还有潘子跟二叔呢,用不着我们操心。
我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太腻了,小哥也不勉强,直接仰头把剩下的半碗干了,那豪爽程度让我感受到了一丝东北大男人的魅力,有点儿该死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