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车上,我正靠坐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见我醒来,才动了动束缚在我腰间的胳膊。
“姑奶奶,你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要不是小哥看到你晕倒,让停了车,那边那么乱,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还有姑奶奶你怎么只推了我上来?”我看了一眼挤过来的吴邪,正一脸急切关心的问我。
我冲他虚弱的笑了下,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嗓子火烧火燎的疼,便轻轻的咳了两声,冲吴邪摇了摇头,我想从抱着我的那人身上下来,却又被揽进了怀里,那人的呼吸落在我的耳上,我有些不习惯的侧了侧脸“别动”一道淡然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果然是小哥。
我僵住了身子没动,只好又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沉稳的心跳声。
“噗嗤,哑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照顾一个女孩子呢?她是你的小情人?”一道有些痞痞的陌生男声传来,我伸出头抬眼一看,是吴邪身边一个带着黑眼镜的男人,他见我看他,冲我露出灿烂一笑,又朝我摆了摆手。
我朝他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却被一只手给轻柔的按了回去,接着那手就直接附在了我的眼睛上,就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两个字“朋友”那声音淡淡却带着一丝警告。
我心里一阵失落,啧,傻小鱼又瞎想什么呢?
瞎子无视了小哥警告一脸促狭“哦,是朋友啊,那我可就下手了”
“瞎子”小哥的声音重了几分。
“行行行,原来是被预定了,哎,瞎子我忍痛割爱好了”瞎子的脸上还带着有恃无恐的笑。
我无意识的眨了眨眼睛,小哥承认我是他的朋友了?
那朋友离女朋友也没多远了嘛
我头脑发蒙,心里涌上了喜悦,淡定淡定,只是朋友而已,再说我的身体
车里顿时一片安静,耳边传来风呼呼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车便猛地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都一股脑的下了车,砰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车里似乎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这时,遮在眼睛上的手也放了下来,我挪了挪屁股坐在一边的座椅上,抬脸看着垂头看我的小哥,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该如何问。
“别哭”小哥语气温柔,两根有些粗糙的手指抹掉了我脸上的泪水,我才惊觉不知道何时竟落了泪,从小到大都没哭过几次的人,在他的面前,却忍不住哭了好几次。
我眨了眨眼睛憋回泪水“小哥”嘶哑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
他叹息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说起了这几个月的事情。
他是在三天之后下的山,然后去长沙一趟,随后又马不停蹄的去找黑眼镜,黑眼镜一向行踪难寻,等找到他又来了格尔木,至于为啥不联系我,是因为进了青铜门后电子设备便彻底的报销了,他也没记我的联系方式,所以就这样硬生生的断了联系。
他这话骗小孩子还行,疑点这么多,他既然不肯说,那我也就没必要问了,难得他肯解释了,就说明我在他心中还是有一点地位的。
只不过心里还是思考起了疑点,第一,为什么去长沙?第二,为什么又要马不停蹄的找黑眼镜?感觉他们很有目的性的来了格尔木的疗养院。
我猜测小哥是在青铜门后面得知了某件事情,但是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便找了黑眼镜帮忙,估计就是疗养院里带出来的东西,至于不联系我,是为了不让我们一起去,可能是比较危险。
还有当时明明都已经跑了,见我晕倒就带着我一起,估计也是因为小哥担心我吧?我心里美滋滋的想到。
“小哥,我们真的成了朋友嘛?并肩作战的那种?互相信任的那种?”我有点不安的三连问,是不是刚才小哥说错了?
他摸摸我的脑袋“嗯”这人真把我当小孩子了,一直摸我头?
有点心酸怎么办?
“真的吗?那吴邪跟胖子?”我满脸惊喜,眼睛也止不住的放光,小哥终于承认我们了?我心里的不安害怕统统都不见了,只剩喜悦,当然我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了我有多开心,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嗯,真的”小哥没敷衍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后面的问题。
啧,可怜的胖子和吴邪,替你们掬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