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偃反驳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谢旌笑道:“老板娘都说不愿意了,你还让老三继续跑她面前献殷勤,难道不是强扭吗?”
青偃觉得谢旌这个说法,似乎有那么几分“歪理”,便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来,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可谢旌却没有话了:“就这样。反正不管用你的办法,还是我刚说的办法,老三和老板娘肯定会结婚的,你啊,直接准备聘礼得了。”
青偃好奇问:“你这么肯定?”
谢旌说:“就是这么肯定。”
青偃问:“为什么?”
谢旌回:“经验。”
青偃:“……”
本想怼他几句,可一想到老三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她出口的话就是:“谢旌,当年在南城的时候,我不理你,你是不是很受挫?”
谢旌笑了笑,说道:“也提不上受不受挫的。你在感情上有多迟钝,我又不是不知道,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再说了,一个院里住着,只要每天能看到你,我就高兴,其他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青偃心中一动,问他:“如果我一直不回应你呢?”
谢旌伸出手,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那我就一直等下去,等你有一天回头看到我。”
青偃心中像被什么灌满,忍不住道:“那如果一直等不到,你会选择用身份压吗?”
谢旌苦笑:“你觉得这有用吗?你不是老板娘,她不会走,可你会跑。你只有往前的道,没有回头的路。只要你离开,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顿了顿,他又道:“更何况,我也舍不得。”
青偃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伸出手抱住了谢旌,手收得很紧。
“谢旌,这一辈子遇见你,真好。”她在心里说。
江南短暂的春天,转眼即逝,很快便入了绿树浓荫的夏日。
六月下旬,谢旌便带兵出发了。
按照楚毅雄寿宴上的计划,谢旌和江淙联手攻打商靖渊以及他的同盟,楚毅雄和邱大帅掣肘大总统以及他的拥护者,其中自然包括江南巡阅使罗彪罗大帅。
这次的告别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困难。
从兰城回来时,谢旌和青偃都明白,大战和离别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两人索性谁都不提。
一直到日程确认。
家中最先开口的是谢蓁:“大哥,你又要去打仗了啊?”
青偃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原本就觉得没什么滋味的菜,更是味同嚼蜡。
谢旌也是一样,不知道怎么回谢蓁,便只“嗯”了一声。
谢蓁满脸惆怅,问谢旌:“能不去吗?你在家里的时候,家里才热热闹闹的,你一走,又是冷冷清清的了。”
二姨太太本想制止谢蓁,可听她后面的话,便也不多说了。
谢旌勉强笑了笑,说道:“不能不去,我会尽量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