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花辞镜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小吉有一点失落,但还是拿起自己没有吃过的糕点,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里,几口吃完了。
正当花辞镜被酸的呲牙咧嘴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跟他去。”
某花顿住了,这个声音不就是已经掉线许久联系不上的,此时正在自己手链中的长离吗?(不记得长离的小天使可以回15章看一下)
“你活过来了?为什么要跟着他去啊,万一是陷阱呢?”花辞镜用契约的力量传声道。
正在手链中盘膝打坐的长离缓缓睁开那一双淡漠的眼睛,回道:“不知,是这半神器——录善告知于我的。”
“你是说,这个半神器叫录善?”花辞镜皱着眉传声,然而对面却没有了回应。
正在思索问题的某花把山楂糕往嘴里一送,腮帮子都酸倒了。
贤惠的小崽崽连忙端起茶递给花辞镜,一口茶过去,花辞镜感觉好了很多,大脑开始运作:就算是没有长离的告知,她也会跟着小吉去的,因为是历练,总归还是要经历一些“有趣”的事情的。
“我们愿意陪你走一趟。”
其余二人都没有意见,就是同意了。
花辞镜吃完这块糕点,对着正在rua煤球的小吉说道,“小吉,你还记得自己小镇的位置吗?”
小吉十分惊喜地点头,露出一抹松了一口气的笑容:“记得,小吉记得!”
小吉的笑容一直维持到花辞镜一行人跟着他到城外,才有所收敛。
路过城外几个小村庄以后,就是花辞镜几人熟悉的丛林高山了,不过好在,这附近有路,虽然比较简陋且杂草丛生。
无溟在前面探路,小吉抱着煤球,花辞镜走在中间,贾庄走在最后面,几人都没有叫苦,认认真真地走着。
几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开始西斜了,树林里的能见度明显降低,不少鸟儿开始还巢。
“辞镜姐姐,你饿了吗?”
贾庄吐了吐舌头,从储物袋里拿出水袋“咕噜咕噜”几口灌下去,显然有些累了。
“确实有些饿了,这附近没有人家,不如我们找个平旷的地方歇一晚再走吧!”花辞镜见贾庄这幅神态,提议道。
“可以的。”
无溟回头应道,利落地收回手里用来探路的长剑,指着一棵巨大的独木成林的榕树说道,“不如就在那棵大树下吧。”
几人纷纷赞同,走到那榕树下面。
只是,花辞镜看着眼前一直抱着煤球而一声不吭的小吉,有些疑惑,为什么一个小孩子抱着2-3公斤的灵狐一刻不停歇地走那么久,既没有喊累也没有出汗?
许是想得入神,花辞镜把这话说了出来,小吉一听,也没有扭捏,回到:“我经常上山采药,这点路程算不得什么。”
那边无溟绕着榕树一圈儿捡好枯枝,已经生好了火,在篝火边清理出一片空地,铺上方布,示意花辞镜坐过来,某花应声坐过去,也不再细想小吉的事情,只当小吉就是体力比常人好罢了。
见花辞镜坐好,无溟拿出在棠城打包好的糕点,分给众人,然后做回到某花旁边。
一时大家都吃着糕点,无人说话,只有晚风吹过榕树形成的独特林子传来“呜呜”声,空荡的林子里只有他们这一处亮着,里面就是一片黑色的幽深,颇有些阴森。
“知道吗,传说中这种可以独木成林的榕树可以困鬼哦,”
“在榕树的那些根枝形成的那些树洞就是天然的困鬼洞,说不定我们周围的这一个树洞就困了一只鬼哦!”
贾庄裹着自己的道袍,缩在篝火边,指着一个树洞,幽幽地说着。
花辞镜随着贾庄手指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树洞真的越看越像一张狰狞的人脸,欲要挣脱束缚而出。
某花静悄悄地裹着小毯子,抱着现在还小小只的无溟,然后把小崽崽的手挪出来放到自己耳朵上,“崽,你给师傅捂捂耳朵哈,有点儿冷。”
无溟眼里划过笑意,纵容花辞镜的动作,然后对着贾庄冷声说:“贾公子,请适可而止,早点休息吧。”
贾庄其实看到自己随手一指的树洞也有些害怕,裹紧了身上的道袍,听到无溟的话,顺着竿子就下来了:“哈哈哈哈,没错没错,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不知道还有走多久。”
“睡觉睡觉,崽崽啊,你今天晚上一定不要滚出我的怀抱,知道么吗?”花辞镜在毯子里悄悄和无溟咬耳朵,“这更深露重的,着凉了就不好了。”
无溟乖乖点头,并抱紧了花辞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贾庄不是会驱鬼吗?让他贴几张驱鬼符在旁边就好了。”
语毕,海蓝色的眸子甩了一个眼刀过去,在火光的裹夹下,颇具几分威力。
贾庄收到那眼神,赶紧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张符,贴在他们身后的榕树粗壮的主干上,讨好地说:“好了好了,我贴了两张驱鬼符,现在就不怕有鬼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花辞镜确实感觉好多了,但是依旧没有放开抱紧无溟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入了梦乡。
不远处的小吉抱着煤球,在睡梦中砸吧了下嘴巴,贾庄裹着道袍缩成一团也睡着了。
在录善中的长离,好像听到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说:“只要是你,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声音很坚定,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长离捂住自己的胸口,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疼?
这个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