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仪只凭这一点便断定了吴宥这个人有问题,现在他们已经深陷陷阱之中,唯一能做的便是找机会拿下吴宥,吴宥的这点兵力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但他若是和摩格那边有联系,那永安公主可就危险得多了,静仪毕竟是大郦的公主,如若是被绑在两军阵前,那大郦的脸面将被蛮夷所践踏,她作为大郦的公主,她必定选择以死谢罪。
吴宥的刺史府必定有侍卫埋伏,他们的目标是静仪,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打草惊蛇,找机会突围,驿馆中有人暗中监视徐怀谨他们,想必他们已经做了两手准备,恐怕这驿馆中的人全部都是吴宥的人,这吴宥还真是老奸巨猾,摩格人为了打败楚晋辞,还真是下了血本,连大郦州县的刺史都策反利用了起来。
深夜,徐怀谨避开监视他们的耳目,悄悄的潜入了公主的住处,静仪也在屋中等着他,徐怀谨敲了三声屋门,珍儿便知道是他来了,“公主,是徐将军。”
徐怀谨进屋后便向静仪行礼,因他甲胄在身便简单地行了抱拳礼,“公主,末将夜探刺史府,却如公主所言,吴宥有谋反之心,他和摩格人勾结,准备里应外合,攻克北境的城门。”
“吴宥若是举兵谋反,他的兵力虽不多,但本宫不敢确定他有无背后之人操控,以他的胆量断然是不敢谋反的,只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徐怀谨是上过战场的人,自然是明白永安公主所说的是什么,“公主,末将趁夜里护送你出去,其他的交给末将就行。”
静仪怎会抛下他们独自离开,“徐将军,本宫亲自写一封书信,你带着它去找谢侯,请他派兵增援渝州。”徐怀谨自然是不敢离开静仪半步,他左右为难,“公主,将军吩末将好生护送公主,末将誓死都不会让叛军伤你分毫。”
“本宫和一众将士的性命都交付在了你的手上,这封信只有你送,他们才会相信。”
珍儿也连忙说道:“将军放心,奴婢会保护好公主,绝不让他们伤害公主。”徐怀谨有些忧郁,楚晋辞要他好生的保护永安公主,他不知该如何抉择。
“徐将军,渝州就靠你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带信去找谢侯,徐怀谨借着月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驿馆,他走时将楚家军的箭弩留给了静仪,这箭弩是楚家军自己研制的武器,士兵们一般都会将它绑在手臂处,这东西必要时可救命。
驿馆中少了个人,明日一早他们便会察觉,到时候吴宥怕是要对他们下手了,这吴宥在刺史府里和人密谈,此次摩格突然大兵压境,这背后必定有人在操控,渝州只是那人手中的跳板而已,静仪猜得没错,吴宥的刺史府里果然有摩格人。
“吴刺史,你主子答应我们的条件你可别在这里装糊涂,要是抓不到永安公主,你的人头将会呈送到你主子的府中。”吴宥想要出人头地,好不容易才攀上三皇子这条线,要是将这件事情办砸了,他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先别着急,永安公主虽没能按照计划进刺史府,驿馆中也有我的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楚家军虽然骁勇善战,但他们那点兵力也难敌我渝州数百守将。”
“吴刺史,明日一早便行动,我能陪你在这里耗着,我摩格大军和楚晋辞可耗不起。”
楚晋辞这些年镇守北境,他的威名不止只有大郦的百姓们传颂,那些异族人对他也是描述的奇奇怪怪的,什么三头六臂、天生神力,能活生生的将人厮成两片儿,越说越邪乎。
“如今智取是不行了,只有直接将永安公主带来交给使者你了。”
“吴刺史,这是你的事儿,你最好办事快些,我们主帅若是等急了,我就只能提着你的人头去见他了。”这吴宥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一听他的项上人头不保,他神情有些错乱,“明日下官定会将永安公主带到使者你面前,还请再宽限下官一日。”
那人冷眼看着吴宥,吴宥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摩格人天生眼睛是棕色的,和中原人的有些不一样,他们被北境百姓称为狼人,他们是游牧民族,在他们那里狼是最神圣的物种,他们奉狼为神主,听他们说狼救过他们的祖先,只要狼主还在,狼群便不会散。
徐怀谨带着永安公主亲笔写的书信和信物正在赶往谢侯的封地,他若是慢一点,永安公主便多一份危险,静仪命人将驿馆中的人控制了起来,现在他们只有死守住驿馆等待许怀谨带兵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