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骑马刚出城,皇宫里便传来钟声。
登基大典开始了!
他捏紧手中有荷包,看着前面苍茫的大地,北风吹动乌发,眼神坚毅。
北胡大军行进缓慢,左俞清告诉了他,顾蔓约是昨夜亥时三刻走的,他快马追上一日,应该就能赶上。
马儿奔驰,下了一夜的雪,地上行军的辙痕早已不见,沈清河只能一路向北。
刚跑出城不远,前方赫然站着一人,身着红衣,衣袂在风中猎猎飘扬。
走进后,那红影却突然不见了。
沈清河警觉起来,勒停马,余光扫着周围,听着动静。
突然,左边掠过一抹红影,森冷的剑刃犹如银蛇朝他刺来,他提剑一挡,对方从他身侧飞过,落在前面。
“是你?”
魅冷冷一笑:“秦王殿下,好久不见。”
沈清河冷声道:“拓跋弋派你来的?”
“是!王爷让我杀了你!”
沈清河听罢冷哼一声:“就凭你?”
魅娇笑一声:“论武功,我自然不是殿下的对手,可是……我还有别的本事,殿下还不知道。”
说罢,如一缕红雾转瞬不见。
沈清河戒备地看着四周,紧握着剑。
突然眼前一缕红纱覆面,他一把拉下来,眼前便是一张妖魅致极的脸,一股莫名的幽香直直窜入鼻中,他艰难地抬起手举着剑向那张脸刺入,转瞬间化成一缕轻烟吸入鼻中,视线逐渐模糊,最终从马上栽下来……
黄昏时分,北胡大军人困马乏,祁弋下令就地扎营。
天很快暗下来,营帐间燃起火堆。婢女将饭菜端进来祁弋大帐。
“十三,快吃吧!”祁弋给顾蔓盛了一碗羊肉汤。
“快喝吧,喝了就不冷了。”
顾蔓端过来,汤色乳白,可是却有一股浓浓的膻味。行军途中,自然不能讲究那么多,或许也是她没吃惯羊肉的原因。
“怎么了?”祁弋见她端着碗皱着眉便问道:“可是不好喝?”
随即自己舀了碗,尝了一口:“挺好的啊!快喝吧!”
顾蔓只得憋着气一口将汤喝完。虽然有些味道,可热热的汤下了肚,整个身子却是暖和许多。
“来,再喝一碗!”祁弋一边为她舀汤,一边开玩笑道:“瞧瞧你,这么瘦,就要多吃一些,养好身子,你还得为我生一堆孩子呢?”
顾蔓听罢,咳嗽起来。
祁弋见状,笑道:“行了行了,不用一堆,一个就行!”
顾蔓笑笑,接过他手里的碗,一碗羊肉汤又下了肚。
祁弋见她这般,很是高兴。
喝了两碗汤顾蔓便没有什么胃口。祁弋原以为顾蔓无精打采的模样是因为舍不得沈清河,心情忧虑,如今见她脸色依旧苍白忧心道:“你这不像是忧思所致,难不成真病了?我让军医来瞧瞧。”
“不用了!”顾蔓拒绝道:“只是受了点凉而已,歇息几日便好了。”
祁弋沉吟片刻:“好吧!”
他扶着顾蔓去榻上,为她盖好裘皮毯,却摸着她的手依旧冰冷,不禁皱了皱眉。
随后,他脱掉氅衣,躺上来,将她抱在怀里。
“拓跋弋,你干什么?”顾蔓无力地挣扎着。
“别动!”祁弋将她抱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这样好些了吗?”
顾蔓没有再动,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