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总期待着,墨向寒能告诉她,男人里也有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他们有道德有底线,有心头的原则和坚守,他们会为了这些,去克服骨子里一些肮脏的东西。
她总期待着,她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可她每回从墨向寒嘴里听到的都是这些。
这么的现实和残忍。
没空。
是啊,他忙着复仇,哪里来的时间消遣。
他能坐怀不乱,仅仅是因为他没空。
如果有时间的话,他也会的。
郁欢低垂的眼帘颤动了两下,重新在落地窗前坐了下来。
“你可以走了。”
郁欢的反应几乎是在佐证墨向寒先前的想法,他的眼神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冷了下去。
眼前的女孩儿,背影透着几分寂寥,她眼前的天边晚霞也已经变成了灰白色,像是先前的霞光万丈都是他的错觉。
一个男人而已,至于么?
墨向寒是应该走的。
女人总是喜欢犯蠢,守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黯然神伤。
就像他的母亲,守着她和傅昌冬的爱情,守到自己没了生命,守到他半个人生都活在黑暗里。
都是自找的。
他没有理由留下来去劝慰些什么。
但是想要离开的腿却怎么也迈不开。
小姑娘眉眼灰败的样子一点点在眼前定格,墨向寒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这个样子的郁欢。
“郁欢,”他终于还是出声了,并且换了一个话题,“那个游戏的概念设计你真的不接了?”
郁欢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你的经理看不起我,这样不愉快的合作接了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