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沉欢未与你交割?”平妈妈沉声喝问。
幻娟低着头,“那、那日奴婢小日子来了……沉欢妹妹说自己点清楚了,我相信她、我、我就收了。”
“你好大的胆子!!”平妈妈怒容满面,顺手拈起一个茶杯盖子,就给幻娟掷过去。
幻娟不敢躲避,生生受了,额角上瞬间就青了一大块!
收拾了幻娟,平妈妈又针对沉欢,“说!你把那定魂香藏哪里去了?”这样子,竟是要给沉欢定罪了!
沉欢双手掐得死紧,太阳穴两股青筋一抽一抽的跳,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扛住,如果扛不住,这偷盗这名怕是洗不掉了。
“奴婢当日值夜虽是一人,却绝不是起了那龌蹉的偷盗心思,那夜恰逢如意生病,才叫两人歇着。”沉欢提高音量,声音巨大,“妈妈执法公正,奴婢向来信服,如今无凭无据,怎可轻易听信几位姐姐之言,就给奴婢轻易定罪?焉知其中没有其他隐情?”
平妈妈脑子里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如若真是这贱蹄子手脚不干净,起了那贪财之念,可这也太镇静了……
幻洛发现平妈妈动摇,心思一转,柔声劝慰,“如此僵持也不是个办法,沉欢妹妹伶牙俐齿,竟是说得句句在理,只是妹妹,这定魂香实不是一般物品,你可知道这可是世子爷的命啊。”
“命”这个字,瞬间惊醒了平妈妈,这丢失的定魂香如若找不回来,受牵连的可不止是这几个丫头,自己也责无旁贷。
“幻洛姐姐,你还为她说话做什么!你没听见她那意思?她贼喊抓贼声音大,自己没偷,那意思就是我们偷的?”幻言气得心口疼,在她眼里,只有沉欢换过香,那香肯定就是沉欢偷的了。偷了东西还不承认,真真是可气!
幻娟心里也是热锅上的蚂蚁,她真怕这事再扯下去,又要追究她交割不明的责任。
“妈妈,这有何难?是不是故意留自个一人在世子房内,把如意,如心唤过来问一问,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吗?她们同住一屋,那东西说不定就藏在屋子里。”
平妈妈觉得幻娟言之有理,差人唤了如意、如心过来。
如心不明所以,突然传唤都觉得莫名其妙。进屋一看,几个大丫鬟姐姐都在,却是个个满脸怒容,独有沉欢跪在中间。
平妈妈先审如意。
“如意,我可问你,世子换香那夜,你可有值夜?”
如意看了沉欢一眼,那眼中隐隐带着一股快意和狠毒,只不过转瞬即逝,又换上一副想说不敢说的表情,吞吞吐吐。
平妈妈立刻暴喝:“你可知道在我老婆子面前耍花枪的都是什么下场?!!!”自她掌权至今,死在她手里的不听话的仆妇丫鬟,不知凡几。
如意抖了一下,忙不迭回话,“回妈妈问,奴婢那日未曾值夜。”
“世子院规矩,大丫鬟并你们俩轮流值夜,为何那夜你不去当值?沉欢说你小日子来了,这可当真?”
如意连忙跪下来,满脸惊恐,“院内众奴婢的小日子,管事妈妈均有记载,奴婢不敢撒谎,奴婢的信期离那日,足足差了十天有余,何来小日子之说?”
此话一说,满室皆看着沉欢。幻洛似是不敢置信,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沉欢妹妹、你、你不是信誓旦旦说那日如意小日子来了,你体谅她才让她去休息的吗?”
幻言、幻娟更不必提,均已认定沉欢就是偷香之贼。
沉欢定定地看着如意,心中一片冰凉,仍不放弃辩解,“妈妈,如意那日却是说自己小日子来了!故奴婢才放她出去休息。伏侍世子之事甚是繁琐,奴婢何必如此劳苦自己?”
“如意即是如此,那如心呢?”
如心不敢看沉欢,哆哆嗦嗦,挣扎好半天才挤出句,“奴、奴、奴婢不知……那日、那日是沉欢姐姐让奴婢不去,奴、奴婢不敢忤逆……”如心说的是实话,把日她心不在焉,混混僵僵,沉欢就干脆让她休息了。
没想到这一善举,造成了今日人证全无的绝境!
“顾沉欢!!!你好大的胆子!”平妈妈一手拍向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