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被甩到床上的那一刻是懵逼的,她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眼中透漏出一丝茫然,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她的意料,男主不仅没有迁怒于她,甚至还将她抱到了他的龙床上?
她刚刚说了什么来着,妾身来自荐枕席
哦豁,我完了
男主很明显在馋她身子,而她现在根本不可能拒绝!
先撩者贱,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
明黄的账幔垂了下来,男人压在她的身上,身子沉沉的,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娇小的抱枕,唐念死死扣紧枕头,以期望从这死物中得到一丝丝的安全感。
顾兆泽眼神幽深,温热的鼻息撒在她身上,炽热的唇贴到她的脸上,从眉心一路往下,他动作很轻柔,像是在亲吻着挚爱珍宝一样,那滚烫的温度摩挲着她的脸颊,略微干涩的唇瓣掀起一片酥麻。
顾兆泽沉醉在这一刻的温情里,只是身下的躯体却在他的动作下越来越僵硬,他脑子忽然清醒了过来,含着炽热情绪的眼眸对上女孩为难的视线,心尖像是泼了一盆凉水。
她对他没有情也是,她想要求宠原就不是出自本意,许是背后之人授意,而他的疏忽让她有了不安。
顾兆泽落寞的垂眸,大手揉了揉她乌黑的秀发,附到她耳边轻声问:“爱妃怎么知道那块花圃的。”
唐念是傻了才会把女主说出来,以男主多疑的性子指不定她刚说出来,男主就暗中将女主处理了,虽然在世界意志的作用下,可能还会拉进俩人的关系,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为一个非洲人,唐念不敢赌。
她糯糯道:“臣妾无意中走到那儿的,今夜本就是来碰碰运气,哪想朕的遇到了陛下。”
“陛下,你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来看臣妾了,臣妾在宫中实在是无聊的紧”
不,我一点也不无聊,我太自由了!
心中虽是这么想的,但是唐念一点也不敢吐露出来,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话,妄图用话来拖延住时间,转移掉男主的注意力,说到后面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
“臣妾想你了。”她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撒来。
顾兆泽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就知道她没有用心,心尖却还是不可抑制缠上欣喜,像是被一根藤蔓牢牢束缚住心脏,随着女孩的一言一行而收缩跳动。
没关系,她只是还没有开窍,她会爱上他的,他们还有时间,他这样对自己说。
他喉咙漫出些轻笑,微哑低磁的声音,实在是太性感了,唐念耳根子都红了一片,“朕也想你”
虽是才过了三日,可没有唐念在身边,他每时每刻都处于不安空虚的状态,灵魂的深处在催促着他去见她,去拥抱她亲吻她。只是世上难有两全,帝位不稳,他也护不住唐念。
唐念卡住了,脑子白了白,疯狂搜刮着还能说的话,难道她今晚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蓦地,她看见了顾兆泽腰间系着一个白玉腰牌,她眼睛闪了闪,“陛下这是什么?”说着手就去捞。
腰间系着的玉佩被卸下的瞬间,顾兆泽的身体有一瞬间紧绷,唐念知道这是他的至宝,男主一直随身携带着,前世她虽然一直好奇,却从没有挑战一下从他腰上取下来。
毕竟那时候她已经有些自知之明了,现实教做人,在这古代尊卑和等级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让她诧异的是,男主竟然无动于衷的让她给探走了?难道这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
唐念借着微弱的烛光摸了下玉,入手温凉,是极品的羊脂玉,上面镌刻着秀丽的花纹,夜太深,唐念看不大清楚是什么,但手下的触感圆润光滑,显然这枚玉佩时常被主人拿在手里把玩。
“是一个友人相赠。”顾兆泽看着她的动作,轻声道。
唐念好奇的侧了侧头,烛光照的更明显了,这上面似是刻着一个字,是
“念。”她下意识的念了出来,随后惊了,卧槽,这是白月光的玉佩?!
唐念恍然大悟了,一瞬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她就说男主怎么会对她怎么容忍,原来是真的把她当成了白月光了。
回响重生后遇见男主的种种,她猛地拍头,是了,她今晚穿着跟以前那么相像,男主一时分不清太正常了,更别说这一世男主灵魂还不正常,估计是从一开始就傻了,一直把她当白月光,唐念握着玉佩紧了紧,她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男主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