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的旨,没有人敢怠慢。 丞相家择了良辰吉时抬了几十大箱的聘礼进了花府,数十年与花弧不和的丞相胡大人,带着自己的儿子脸上堆满了假笑,和花弧家长里短亲家相称。 胡襄诚是胡家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胡丞相也是把他当成宝贝疙瘩宠着,这胡襄诚虽然没被宠成纨绔子弟,可却是一个面冷心狠之人。曾因为一名小厮走路时不小心冲撞到了他,而命人打折了他的腿剜去了他的眼睛,丢进了狼堆里。 花木兰对花颜之后的生活充满了担忧,她立在花弧身边,悄悄打量着面前这个面色冰冷,眉眼如刀的男子。 “哈哈,这就是贤侄吧!”不得不说,这胡丞相能稳坐丞相之位多年,这功力果真是不浅,自他进了花家大门,那热络的神情,似乎胡花两家并非世仇而是多年至交。 胡丞相把目光落在了花木兰的身上,而胡襄诚的目光则是像刀一样,狠狠地扎向了她,似乎想要看透她一样。 “花阔见过胡丞相。”花木兰不为所动,丝毫不在意胡襄诚不遮掩的目光,神情自若地上前行礼。 “咳哈哈哈哈哈!嗯!不愧是花兄的儿子!啊!这器宇轩昂的样子,与花兄你当年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啊!这将来,必定是会有一番作为的啊!”胡丞相起身拍了拍花木兰的肩膀,脸上笑容看着慈祥,但花木兰背后却是直冒冷汗。 “哎,诚儿,来,快!见过你大舅哥!”胡丞相坐回座位,招手让胡襄诚上前。胡襄诚阔步上前,弯腰抱拳,就在花木兰弯腰回礼的时候,胡襄诚突然猛地伸手作勾状划破空气直袭向她的胸口,花木兰心下一惊,急忙展开双手挡下他的手,花木兰抬头对上胡襄诚的眼睛,那双眼睛探究地看着花木兰,花木兰对他刚才突然的行为感到十分冒犯,怒气上头,这几日为花颜的愤懑此刻也涌上心头,索性狠了心回招。 花木兰挡住胡襄诚的一只手,他便挥着另一只手劈向她,花木兰忙撑开手压在他的手上一个借力向后翻了个跟头,两脚分别踢在他的两只手上,胡襄诚没想到花木兰的力道会这么大,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没等他下盘稳扎,花木兰立马脚尖点地飞身一跃,一脚踹到胡襄诚的腹部,他本就没站稳,被花木兰这么一踹,应声倒地,花木兰还想要补上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但被他翻身躲过,花木兰一脚踩空躲到地上,震起了一层灰土。胡襄诚想要起身,花木兰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一个手刀把他又砍倒在地,她握紧了拳直勾勾地要冲他脸上砸去。眼看胡襄诚抵挡不住,那拳头马上就要生生砸到他的脸上的时候。 “住手!”花弧及时喊出了声,花木兰闻声硬生生地在离他的脸上还有一厘的位置止住了自己落下的拳头,拳风冲起了他额前的碎发,让花木兰意外的是,从她挥拳准备砸向他并止住的这个过程中,胡襄诚从未闭过眼,那双眼睛依旧是直直地盯着她的脸,似乎早预料到了那拳头绝对不会落在他的脸上。 “阔儿!退下!”花木兰收了拳头,准备起身,也是因为这一刻她松了警惕,以为胡襄诚不能再做些什么,却不料胡襄诚趁机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花木兰恼羞成怒反手想要抽过去,但被他灵活躲过。 胡襄诚坐回胡丞相的身边,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挂着一抹嘲弄的笑意。花木兰使劲蹭了一把刚刚胡襄诚摸过的地方,恨不得把自己脸上的那块脸皮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