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南苑,调走院内大半守卫,仅留下四五人看守。凤徵紧随其后,撑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到客栈睡个回笼觉。
不远处的茶楼内,褚南星正立于窗边观察着南苑里边的一举一动,目送凤灼一行人走远之后,他收回懒怠的目光,转过身道:“凤灼已经离开了,我去把院内的侍卫引开,师姐,你去救人。”
瓷杯在白皙纤细的手指间轻轻打转,打帘儿饮尽茶后,庄昭将茶杯放置桌面,站起身,“走吧。”
说罢,二人便往门外走去,好似完全忽略了作为委托人的玉鸾。
她赶紧跟了上去,“我也去,上次不幸被他们抓去,我还算熟悉里面的路。万一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他们为自己的事情奔波,她总不能当甩手掌柜,好歹也要出一份力不是?
庄昭侧过身看着她思量一晌,终点头道:“嗯。”
自出了茶楼,三人分作两路,褚南星径自闯入南苑引开侍卫,而玉鸾和庄昭则在南苑后门候着,等待时机。
不多时,只见屋顶上掠过数道人影,皆往着郊外的方向远去。
在玉鸾还未反应过来时,庄昭已经带着她盈盈一跃飞过院墙,进入院内不过眨眼的功夫,步履轻缓地落了地。
玉鸾看着庄昭逐渐走远的背影,不由啧啧感叹,“功夫就是好,可惜我不会。”
出门在外,没有武功傍身,有些场面属实棘手,我是否也该学武?
正在她感叹时,前方传来庄昭低声地催促:“快走吧,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来了来了。”
玉鸾跟在她身侧,转头问道:“阿昭,你们师门是不是很厉害?还缺人吗?你看我有机会吗?”
庄昭弯了弯柳眉,眼波流转,问道:“你想学武?”
“自然。”
说罢,她重重一叹,“出来之前,我秉承着能动口绝不动手的原则待人处事,可万万没想到,年轻人不讲武德,偷袭暗杀绑架,什么狠来什么,一个个跟不要命似的,姑娘的小命都快被玩完了。我算是知道了,一到关键时刻绝对会掉链子,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庄昭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清清冷冷,四下无人,看样子确实已经全部离开了,她一边回道:“习武讲究的是童子功,你现在才习武,恐怕有些晚了。”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如何。万一姑娘我天生奇骨,是习武的好苗子也说不定。”
“我观京墨的武功也不错,一招一式,张弛有度,杀伐果断,他既是你的侍卫,想必你应当不缺师父教吧?”
玉鸾扬了扬细长如远山的黛眉,只淡淡地问了一句话,“学一样的武功路子多没意思,万一他打不过,或者是武功路数被识破,我还有交手的必要吗?”
“罢了,待我回师门,替你问问。”
转过走廊拐角,忽地,玉鸾停住了脚步,抬眼示意旁边的房间,开口提醒道:“前面那间房便是了。”
因上次在此处的台阶摔了一跤,是以,她记得十分清楚。
二人忽视一眼,随即谨慎地往房间走去。
门环被一把兽首铜锁锁住,庄昭一把抽出环在腰间跟腰带似的软剑,眼疾手快地猛然劈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铜锁自中间齐齐断裂成两半,重重砸在地上。
门打开了,二人踏进门去,只见荣生蜷缩着身子,双手圈住膝盖,缩在墙角,目光恐惧地看着门口。
看清来人后,他撑着双手站起来,眼眶唰的一红,惊喜地喊道:“阿凰姐姐,阿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