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是花开处,烟火满朝京。
枝头凤凰鸟,焉知春水寒。
秦谦还在“下棋”,他走访了锦溪城里最具名望的“围棋大家”们,他们在棋盘上拼死厮杀五十几年,不管自创还是师承他人,都是集人生大半智慧于一身,对围棋有各自的理解,围拢在一起年龄能有一千岁,可谓经验丰富。
可大伙纷纷表示在这城口老槐树下了五十几年的棋也解不开这等妙招。
正愁偌大锦溪城竟然连个像样的棋馆都没有时,突然听人来报:“大将军,粮草督运回来了。”
秦谦点点头:“回来让他好好歇着。”
报信人不走,有些犹豫。
秦谦眼皮子跳了跳:“粮草被人截了?”
“倒不是。唉,将军您亲自去看看吧。”
在任何时候,干饭都是头等大事,粮草的事情秦谦一点不敢懈怠,立即丢了图纸就赶往城门口,边走边问:“到底怎么了?你这小子把话说完。”
城门到老槐树也就两脚路,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排着长龙的粮草车。
“这数量看起来不差啊。”秦谦责怪。
“将军,你看。”领头押运官往袋子里抽出一根尺,那拽出来的根本不是米,而是一堆长着绿毛的玩意。
秦谦眼皮子又跳了几跳:“这是什么新品种?就这一袋是?其他呢?”
督运官站出来:“将军,别看了,末将接手的时候查验过,十万石粮食,九成是这样。”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秦谦暴跳如雷:“你是粮草督运还是垃圾督运?你往我这拉来干什么?这么远路费不要钱吗?”
“将军,不是末将失职,末将已然向户部的领导们反映了这个情况,可得到的回复是朝廷多年没有打仗,粮草有就不错了,这夏天潮湿生点霉很正常,国库也没有其他粮食给我们了。”
就在同时,宁公主看着眼前粒粒如珍珠般晶莹剔透的米饭,秀眉一皱,一手就给掀翻了,地上的哈巴狗看了看没啥反应。
“裴哥哥还是没有消息吗?两位姐姐那也没有消息吗?”
姑姑摇头,劝道:“公主,您得保重身体,好好吃饭。”
“这玩意狗都不吃,我才不要。”
哈巴狗嗷呜一声扭头就走了。
“姑姑,你看裴哥哥不喜欢我,这个畜生也不喜欢我!那留它干什么!把它给我扔到河里去!”
秦谦顶着炎炎烈日与督运官对峙良久,他最终眉头一松,安抚道:“这事还有别人知晓不?”
“回来就守城的看见了,还有就是路过的老百姓看见了,再就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