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的上空昂翔着一只猎鹰,
“让我去,都是我害的阿月被邬真北带走,让我去找她”容阔抚着胸口,非要亲自去找阿月,若不是他绑架阿月,她怎么会被邬真北带走,
“哥,你身上还有伤,就别逞能了,九里明一定会找到她的”容阿达拦着容阔不许他出去,
“别急,我要是找不到,就把你的腿打断扔到郊外的狼窝去”
九里明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容阔一听这话,不敢闹腾了,乖乖的坐下,不敢直视九里明阴沉的眼神,
“哥哥他已经悔过了,他被监视着没有别的办法告诉你们,只能绑了阿月,连那些信都是邬真北写的”容阿达亲眼看着九里明杀人,她怕九里明,她真以为九里明会把容阔扔到狼窝去,极力为兄长辩解着。
九里明只是瞥了一眼容阿达,抬脚走进屋子,坐在茶桌边,一脸的愁容,越是拖延一天,越觉得阿月会遭遇什么不测,大家都一时沉静下来,突的门外扑闪着翅膀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鸣叫,猎鹰飞了下来,在门外的抚栏处休息,房间里九里明和容阔突然想到什么抬头对望后看向了门外的猎鹰。
“到底能不能行”九里明凝眉看着环绕府院飞行的猎鹰,容阔不管在哪儿,这猎鹰都会找到他。
容阔吹了一个哨,抬起手臂,那猎鹰就飞了下来,“能不能行的试试就知道了,邬真北看上了我的猎鹰,把它关在了他的的房里,他驯服不了它,我的宝贝就会把他当成猎物看待,试试吧,看它能不能找到它的猎物”
容阔抚摸了猎鹰的背脊,“宝贝,要是找对了,爷给你抓回兔子,去吧”猎鹰飞上天空,容阔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二人都巴眼望着,它盘旋了一圈,飞走了,“成了!快追上它!”容阔话音刚落,望去九里明已经消失在他身边。
九里明唤了江侧柏带人出了府门,上马拉起缰绳,分头跟着猎鹰快马追去。
邬真北这时已经带着阿月藏匿进了西市,这里笼统称为东西两市,实则分为西市六市,东市三市,西市入口较为密集,为各种手工业作坊,这里有冶铁的,做陶俑和砖瓦的,许许多多的各种作坊,西市做东市卖。
邬真北易容成一个脸上有疤的粗汉子,本身长得就是个粗汉子,在稍稍易容,露着两个大臂膀子,在西市作坊里求活,叫一个冶铁的作坊东家给看上了,留在作坊里打铁,邬真北怕有人查到他这个外来人户,求东家认做他为远房投奔的亲戚,他只要别人一半的奉钱就行,就为讨口饭吃,东家自是愿意了,这等的好事,便答应了,有市署查起来就照他说的隐瞒过去。邬真北打铁打的十分卖力,东家很满意,也没有疑心什么,到了市场关闭的时候,邬真北偷偷的拿了自己用废铁打造的铁链,拿回到破屋子里把捆的严实的盏细月又用铁链锁在了房里,每日临走前给些吃食。
盏细月被锁在屋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该死的邬真北找了块布把她的的嘴沿着后颈死死绑着,不给她一点出声的机会,出恭还得憋到邬真北回来,拴着她去茅房里解决,吃东西的时候多跟他说一句话就被他绑了嘴去,饿着她,若是想绝食他就勒着你强行灌到你嘴里,阿月只能顺着他,还好这邬真北家里有妻,而且对其忠贞不二,没有对阿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算他是个人吧,阿月也只能看着脸色见好就收,等着九里来救她,她知道九里不管怎样都会来救她的。
九里明跟着容阔的猎鹰,足足把半个长安城都转遍了,不过他可以确定这个猎鹰确实极顶聪明,它先飞去了暗街,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邬真北,就开始凭着猎鹰的直觉寻找,现在这个猎鹰是唯一一个不用他们被动的等邬真北出现的机会了,他只能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