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薄初为了帮秦纪琛,居然答应姑姥以后一定和他友好相处,建设社会主义友情,保证两家的感情绝对不因为他们破坏掉。听着总觉得怪怪的,怪不是滋味的!
要他老婆来维系两家的感情?那他宁愿秦纪琛还是待在澳大利亚多远程办公几年,好好调理好他的身体。
“哎呦,宝宝快看!你们爸爸不理我了。”
薄初躺在座椅上,抱着比西瓜大了好几倍的肚子,委屈巴巴地向宝宝们告状:“我都要生了,你们看,他还欺负我,这点事情都要吃醋,你们说他上辈子是什么投胎降世的啊?醋成这样!”最后几个字越说越小声,像个小可怜儿。
“……”
“就数你调皮。”
余单麓忍不住嘴角上扬,伸出手来轻轻掐了掐她鼓成了包子的右脸,再帮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他凑近,一只手放在她的肚皮上,仿佛还能感受到里面的小脚踹到了他的手,他微微拧眉:“你生气归你生气,不准踢你妈妈,出来再和我算账。”
“我觉得他不会听你的话。”
薄初觉得自己的肚皮又狠狠地被踢了一下,她“嘶”了一声,摇头道:“八成是个儿子,力气不小。但是估计性格和你是八竿子打不着了,你准备好再教育一个我吧……”
“我答应过你不会揍他。”
薄初点头。
余单麓泼了一盆冷水过来:“但我没向你百分百保证过,咱妈看他那么皮不会打他。”
“……”
肚子里的小人儿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估计是怕挨奶奶的揍了。似乎连宝宝也知道了一件事
爸爸不敢揍他,妈妈是家庭第一位!有她在自己绝对没事!
但是,奶奶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胎教从“借刀杀人”做起,余先生还真是够腹黑的呢……
“对你,那不算是教育。”顿了顿,他又道,“我没舍得教育你吧?我想了想,还是用另一个字比较合适。”
她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求教某位学霸:“什么?”
余单麓的指尖温热,再次触碰到了她的鼻稍,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却又宠溺地说:“那叫哄。”
哄着她学习,哄着她吃饭,哄着她做他一辈子的余夫人。
气氛温柔暧昧,下一刻却被他再度破坏:“我对他估计还没有对你的三分耐心。”
毕竟哄老婆哄了十几年,从六岁开始哄,他们只是个“美丽意外”。余单麓确实有过那么几次的后悔,看着她肚子渐渐大起来,甚至有时候想洗个澡都行动困难,甚至有一次差点晕倒,他才知道作为一个双胞胎的母亲承受着双倍的压力有多难受。
明明心里期待小家伙们的到来,期待这个家庭另一个完整的模样,可是看到她那么幸苦,他却不能替她承受,还是有些后悔。
“让你生孩子,应该是我对你这辈子最大的愧疚了。”他摸了摸她的肚皮,只希望里面的小家伙能够乖乖地听话,不要让她受太多折磨。
不然,他会舍不得。
薄初笑了笑,旋即握住他的手,气氛甜到发酸,连踹肚子的那一位都乖巧得像是翻了个身又睡着了。这大概,就是狗粮吃多了的“应激反应”吧?
“喂,不准胡说。”
“这确实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但做什么事情不辛苦呢?其实这件事苦也甜,我愿意承受这样的苦,因为它和我过去吃的苦都不同,我看见了因为我们而存在的新生命。我们怎么说也算是精英家庭吧,又不是乱生小孩!往大了说,我觉得我在给国家做贡献呢!”
缓解准爸爸的精神压力这件事,薄初已经习惯了。
她知道他怕她疼,七岁那年,她因为不小心用小刀切到了手指流血了,他都能急得团团转。每天叮嘱她不能随便碰水,还带着她到附近诊所确定没有感染到,他才放心。
这样一个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的人,怎么可能不心疼她呢?
但每一条生命来到这个世界都绝非易事,这是必经的过程。做好心理准备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一个母亲的时候,她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他给了她足够的爱,让她面对一切未知恐惧。
“我经历过很多一个人吃苦的瞬间,这一次你能陪我尝尝不一样的苦,这还挺酷的。”
“那我希望这种事一辈子就这一次就够了,以后什么苦我都不想让你吃。”
她望向他,车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却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这一刻,她觉得这个男孩从未曾变过,从六岁到现在,他明明都要二十六岁了,却还是这样温柔的人。
会心疼她,会爱护她,会为她吃醋,但永远是她的支柱。
“好啊,那就麻烦你哄我一辈子了。”
“乐意至极。”
“首先从不乱吃醋开始!”
“……”
余单麓觉得这有点难,大概是习惯了自己的身边只有她,也习惯了她的身边只有自己吧。他总是希望,她的眼里只有他。这样奇怪的占有欲,只对她有。
“我尽力。”
她揉了揉他的呆毛,吻落在他眉心,温柔地告白:“什么人都不敌你。”
前面那辆车被拖走维修后,天边的日光淡淡洒落在两个人的侧脸上。这是他们上幼儿园的必经之路,也是以后他们孩子上学的必经之路。
其实余单麓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薄初,他没有不爱那个肚子里的“小坏蛋”,他早就想好了,他小时候天天陪着她回家,等他们的宝宝出生后,他也会成为合格的准爸爸
嗯,每天接他们回家。爸爸妈妈一起牵着手,接他们的宝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