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可满意的点点头,“辛苦了。”掀开帐帘走了。
“恭送太女殿下,相爷,三皇子。”郑御医作揖。
周轻可松了口气,终于都忙完了,明日就回宫了,不知不觉竟在这山中生活了半个月,这期间领略的泰勒山的风光,日落的柔美,天然泉的火热,南诏国的白鹿也成了她的宠物,君子浅和她有了婚约,她,和洛时易定了终身。
“在想什么?”洛时易见周轻可面带微笑,语气也跟着柔和了不少。
周轻可想了想,说:“这样的日子,真好。”
太平盛世下,母慈父爱,妹友弟恭,良人在旁,花好月圆,真好,真好。
“去湖边坐坐吧。”洛时易提议。
周轻可点头:“好啊。”拍了拍君子浅,“带着你手上的两只山鸡,去找福安讨两坛桃花酿,我们去野餐。”
“这夜黑风高的......”野餐?别引来恶狼把他们当野餐就不错了。
“你不去我就和洛时易两个人去了。”周轻可瘪嘴。
“去,殿下吩咐,在下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君子浅扯着嗓子没好气的回答。
周轻可笑笑:“也不用刀山火海,你备马吧,那些东西我叫福安准备就好。”
“你怎么不叫福安备马。”君子浅不满。
“行,紫衣紫尔准备酒,福安备马,三皇子坐享其成好不好?”周轻可讨好的说道。
君子浅笑着点点头,甚好。
洛时易笑笑,或许,这样,也挺好的。
君子浅扔出一颗石子,石子略过水面弹了三下沉入湖里,荡出层层波纹,湖心的月影也因为湖面波动而跟着抖动起来。
篝火架在三人面前,火之上还有两只鸡,被火烤的油滴滴落在烧干的树枝上,响起滋滋声,三人面前放着酒杯,杯里或多或少盛着酒。
“要不你下水抓几条鱼吧。”周轻可用手肘怼了队君子浅。
“你是想冻死我啊,这么冷的天让我下水。”君子浅喊着。
“谁让你无所不能呢。”洛时易接话,“上能抓鸟,下能捕鱼,地上跑的更不用说了,手到擒来。”
君子浅难得听到洛时易夸赞,瞬间乐开了花,但还是秉持着谦虚的姿态:“你也不错啊。”
“我哪里不错。”洛时易倒是想听听君子浅怎么夸他。
君子浅额了一声,他只是随口一说,但还是想了想,“长得好看,脑子好使。”父辈们都是这么夸洛时易的,他这么夸应该错不了。
周轻可笑了,“连男子都觉得你好看,那你是真的好看了。”
“和殿下比起来还差得远。”洛时易笑着回应。
“不敢和丞相比美,不敢不敢。”周轻可连连摆手。
三人笑着端起酒杯,周轻可和君子浅一饮而尽,洛时易只是喝了一口,他本就不喜喝酒,而那两人又喜欢不醉不归,三个人,总要留一个清醒的才能安全的回到大营。
“能有相谈甚欢的人围在一起喝酒吃肉,真是美事,真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周轻可垂眼看着杯底,伤感一闪而逝,倒满酒。
“我都要和你成亲了,肯定会一辈子陪着你。”君子浅立即接话。
风一吹,传来一阵浓郁的烤肉气息。
“熟了熟了。”周轻可激动的叫着,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吃了这么久的兔子,终于能吃一回烤鸡了。
一人一只鸡腿,或优雅或大快朵颐的在这朦胧的月色下啃食着,火照出的三人背影因为火势的跳动已经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其实我们也能好好坐一起聊天的嘛,何必每次在一起就斗嘴呢。”周轻可含糊不清的说着。